慕青陽為大老爺擋了棍子，大老爺雖然身上沒挨疼，可心更疼了。
尤其是看到慕青陽嘴角流出血來。
“青陽，快起來，你不能再挨打了。”
“爹，求求你說句話吧，青陽快不行了。你再不救救他，青陽就要被打死了。”
老太爺那眼睛越閉越緊，袖子下的手已經捏得發白。
他正極力的忍受著。
突然大老爺一聲驚呼，“青陽。”
“哎呀青陽。”
“二公子。”
“夫君。”
慕青陽被老太太手裏的榆木拐杖打暈了過去。
老太爺猛的睜開了眼，轉身一把握住了老太太手裏的拐杖。
“夠了。”他一把將拐杖奪了回去，“你真是要將他們打死嗎？不是你生的，你就這麼容不下？”
“哈哈哈。”老夫人冷笑出聲，“你終於肯說話了？你終於忍不下去了？”
“你……你這瘋婆子，妒婦。”
“你說得不錯，我就是瘋婆子，就是妒婦，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容不下他們又如何？我就是要打死他們。”
老夫人此時真像瘋了一般咆哮，“我當年就不該心軟，斬草除根，我就早該弄死他，也省了我這半輩子受氣。”
老太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馬素雲，你終於承認了。你罵周氏是毒婦，其實你才是那個最毒的毒婦。你早就想殺了遠程是不是？要不是當年為她接生的穩婆求情，丫鬟又拚死阻攔，你其實早就溺死了遠程是不是？”
聽了老太爺的話，全家都向他們看過來。
尤其是大老爺慕遠程，他簡直不敢相信的看向老夫人。
這個女人竟然這麼毒，早在自己出生的時候就想弄死自個兒？
老夫人悲痛萬分，那些年裏他跟著他那群兄弟們四處打仗，留下她一個女人，帶著幾個孩子四處躲避戰火，最後換來的，是早就想弄死這個異腹子？
她踉蹌兩步，靠在了身後的放著祖宗牌位的桌子上，忽的又鎮定起來。
“老不死的，你說少了一樣吧？我不光想要弄死這個小的，連大的也是我弄死的呢。”
老太爺一臉震驚，“你說什麼？”
老夫人大笑道：“我說，連大的也是我弄死的，你不是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
“你……”一直有人這麼對他說，他也曾懷疑過。
可是她說她沒有，所以他心裏再怎麼懷疑，也沒有當真。
“你說你沒有，我相信你的。馬素雲，這麼多年來，我是相信你的。”
“你放屁。”老夫人突然呸了他一口，“你信沒信我，你腦子裏清楚得很。”
“從始至終，你都一直懷疑我殺了那個女人，一直覺得我容不下慕遠程，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說，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老太爺瞪著眼，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是這麼想的嗎？
是嗎？
老夫人大概是豁出去了，冷笑著道：“你看，連你自己都不信，你曾相信過我。”
老太爺深吸一口氣，盯著老夫人問道：“那我問你，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老夫人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你這毒婦，若是我就殺了你。”老太爺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