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不幸,臣的大伯大嬸在我妻生產之時,諸多阻撓她請穩婆與大夫,他們的手下人已經承認了他們的意圖是要臣的妻子一屍兩命,當著慕家列祖列宗的麵,他們百口莫辯,當場承認,慕家的人都知道此事。
這麼清楚明白的案子,不知怎麼到了刑部陳大人手上,就變得不清不楚了。為此,臣才懷疑陳大人收了人家的好處,才會辦案如此懈怠。至於給臣家中的侍女用刑,那是為了逼迫她改口。”
“你胡說八道。”刑部尚書吹胡子瞪眼。
慕君琰淡淡的說:“臣家裏的那侍女命大,如今還活著,若是君上不信,大可讓人將她抬到殿上來一問便知。”
“你家裏那低賤的侍女怎麼也敢往朝堂上抬?”刑部尚書冷哼一聲,“再說,你的侍女自然是幫著你們說話,她的話豈能信?”
慕君琰嗬的笑了,“既然陳大人一開始就認定我的侍女不能信,又何必將她叫去問話呢?反正在陳大人看來,問出什麼來,都是不值得信任的嘛。”
刑部尚書啞口無言。
周圍的官員們,一個個竊竊私語。
話說就慕家那點兒破事,他們都有所耳聞。
慕行天稀罕大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慕遠程是他們慕家的嫡長子呢,其實他是慕行天的妾室所生的。
但是慕行天顧著他呀,不免讓他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來。
大房一家希望繼承家裏的爵位,圖謀家產,所以在嫡係的子嗣上打主意,這是說得通的。
人證物證俱在,不知有什麼可查的。
年輕一代的官員們這麼想著,卻在這時,有老一輩的官員站出來說話。
“聽禮部尚書這意思,還想將這案子弄到朝堂上來審嗎?”
慕君琰道:“我可沒說,不過聽劉大人的提議也不錯。君上,您覺得呢?”
君上想吐他一口老血。
這幾日他可為慕家的事煩得不行,沒想到慕君琰這臭小子這麼狠毒,已經打算對大房下手了。
慕家大房在慕家,可是重要的攪屎棍,沒了他們,慕家回頭全是慕君琰兩兄弟的。
不,應該說全是慕君琰的,他那個弟弟不頂事。
權力一旦集中,就不好控製了。
有些事兒別人來說好,可他是一個賢明的君主,不好為慕家大房一家說話。
“哼,你還真不怕家醜外揚。”先前說話的劉大人再次開口。
君上鬆了口氣,看這老劉可愛得很。
“造成家醜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麼怕外揚?”
眾人:“……”
“劉大人,看你這意思,是不希望殺人犯受到懲罰的是吧?你要置我們大啟的刑法於何地啊?”
“你……”劉大人氣道:“你妻兒不是沒事嗎?被抓的人,不是你大伯和大嬸嗎?慕君琰,你這小子果然無情啊,外頭都在傳你叫你爹娘都是二老爺,二夫人,看來是真的。”
“劉大人,我家的家事你為何這麼了解?莫不是安插了眼線在我家裏?”
劉大人噎得說不話來,心想,你家那破事還用安插眼線?不是誰都知道的嗎?
“劉大人,既然你這麼關心我大伯和大嬸,不如去求求我祖母吧。我其實無所謂的,是她老人家執意要將大伯和大嬸送給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