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回想起這些事氣得不輕。
慕老夫人一陣唏噓，道：“你當時就該盯緊了些。”
“我沒想到啊，他一把年紀了，和我一塊兒的時候整天說不行了不行了，一個月也來不了一次。我尋思著他那麼老了，不行了就不行了唄，誰曾想啊，他跟我不行，跟那小妖精行得很。可氣死我了，你說咱這上輩子欠他的還是怎麼的？”
兩人聊得起勁兒，全然忘了身後床上還有一個癱子。
“那老東西也算遭了報應，最後死在了那小妖精的床上。”
“啊？”慕老夫人震驚無比。
陸老夫人自知自己說漏了嘴，拍了兩下自己的嘴巴，又連連道：“你瞧我這破嘴，一不小心家醜也給說出來了。我們說他是病死的，也是迫不得已，我難道能說他是死在小妖精床上的嗎？他一把年紀了，我也一把年紀了，誰也丟不起這人。老姐姐，我是信得過你的，你不會說出去的吧？”
慕老夫人連連道：“放心，我肯不說出去。”
“哎哎，我信你。”
床上的慕老爺子也是震驚不已，可聽了這話後，陷入沉思。
他記得在陸家大公子出征的前曾碰見過自己，說過功高蓋主，小心家中來路不明的女眷。
他當時還不怎麼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想著等他打完了仗以後，再仔細的問清楚。
可那一仗，陸家大公子就再沒回來過。
後來他也盤查過家中來路不明的女眷，幾個身世不清楚的丫鬟，他都找理由給換掉了。
陸老夫人將自己的苦水吐出來了，心裏舒坦多了。
回頭又問：“我聽說這些年裏，你跟慕老將軍一直鬧別扭，這又是怎麼回事啊？那個女人不是都死了幾十年了嘛，你對你家庶長子也算厚道的了，不至於為這些事鬧騰吧？”
慕老夫人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怎麼不鬧啊？就為那女人鬧了一輩子。當年那女人來了我們家，老不死的跟我成親後，又跑去打仗了。你說我不但得接受那女人，還得供她吃供她喝，還得給她的丫鬟發月錢，還得花銀子幫她養胎，你說我是欠他們的不是？我伺候慕行天這狗賊的老娘老爹，祖父祖母，我都認了，我憑什麼還得好吃好喝的給他養女人啊？我就那麼好欺負啊？”
慕老夫人張了張嘴，安慰道：“老姐姐，你也是受苦了。”
“唉，不說這些不說這些了，這些我都認了，可那女人生孩子死了，他卻怪到我頭上，我最咽不下的就是這口氣。”
“喲，這怎麼能怪你呢？這年頭女子生產哪個不是鬼門關裏走一遭啊？個個死了都要怪人，那還得了？”
慕老夫人點點頭，“可惜這種事說不清啊，罷了，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指望他信我，也不指望他能感念我的好。我現在啊，就是不想讓他的庶子占我家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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