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嘀咕說著,“也不知你五弟最近在搞什麼勾當,聽四小姐說,他有時候三五天也不著家的,二夫人也不管。”

說著,她轉頭看向慕君琰道:“他以前有什麼事都跟你說的,他跟你說什麼事了嗎?”

慕君琰搖頭,歎道:“他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有了自己的玩伴後,也不喜歡和我玩了。”

何泠:“……”糊弄誰呢?

兩人回了和風院,何泠坐在椅子上看著慕君琰正換著朝服,又好奇的問:“你是怎麼說服陸彥倉入贅的?”

“我沒有說服他啊。”

“啊?”

慕君琰淡淡道:“他其實也很矛盾吧,有人找過他了。”

“啥?皇家的?”

慕君琰搖頭,“君上從來不親自動手,他花大力氣養了一把刀,這種事莫非還得自己去做?”

何泠驚訝,“是張家?”

慕君琰笑了笑,“你知道還問,知道這盤棋是怎麼回事嗎?想知道的話,我晚上回來跟你說。”

“且。”何泠白了他一眼道:“我不用問你也知道,我所知的王朝興衰比你多多了,有一個初定的王朝啊,他們處理有功勞的人比君上狠,掌權者也是利用自己的妻子,培養了幾個……呃,大壞蛋,就是你口中的刀,由他們出手整垮了很多在立國大業中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而且那些年裏,天下間有文化的人也被整得差不多了,大字不識一個且很容易被洗腦的窮光蛋在那個國度最光榮。最後,所有的威脅清除後,剩下的都是聽話的,或者不敢說真話的,而那些刀沒有用了,再將所有的過錯歸結於那幾把刀的身上。你看與我說的,是不是一個意思?”

慕君琰已經穿好了複雜的朝服,拿了帽子戴在頭上,道:“不錯,是一個意思。看來,你們神仙的鬥爭與凡人差不多嘛。”

何泠:“……”這個梗過不去了。

慕君琰看了看在嬰兒床上玩耍的兒子,又拎好桌上一盒零食後,跟何泠道別,“我走了,有事兒讓人去禮部找我。”

“嗯。”何泠看著他手裏提的食盒道:“糖少吃,別年輕輕的牙掉光啊。”

“你不是說好好刷牙就不會爛牙嗎?你給的牙刷我天天都用呢。”

……

二夫人想從慕子昂處套到關於何泠娘家的話,奈何好不容易將人弄回來,一轉眼又不見了人影。

派人去找吧,都不知道上哪兒找。

二夫人氣憤不已,派人去了寧王府,說是請寧王妃到府中一敘。

結果派去的人回來說,寧王妃也沒在府上。

這女人家家的不待在家裏往哪兒跑?最近也沒聽說她去和風院看何泠。

現在的年輕人,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搞什麼。

二夫人無奈,去了三房院裏。

剛到院門口,碰見了提著裙子出門的四小姐。

二夫人笑了笑問:“四小姐這是要去哪兒呢?”.伍2⓪.С○м҈

“啊?我,我去三嫂那兒。”

二夫人一聽不高興的撇撇嘴,“我和你娘可是跟老太太打了保證的,保準兒要教會你怎麼與相公相處,你這剛回院裏沒多久又要出去,打算什麼時候學啊?”

四小姐嘴角狂抽,尷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