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有證據的，那幾個下人都招認了，畫押了。”
“我呸，誰知道你拿了人家什麼好處，才將人屈打成招的。”
陳大人：“……”
“老夫人莫急，咱們先進去再說。”
這大門口的扯皮誰都沒臉，老夫人氣哼哼的，跟著他到了刑部裏邊。
陳大人讓人奉了茶水點心上來，微笑著說道：“老夫人，您先喝口茶潤潤喉。”
老夫人冷哼一聲說：“誰要喝你的茶了？你這黑心肝的刑部不知收了多少黑心錢，你們的東西我敢喝嗎？拿走拿走，我今日來你這刑部，隻要你給我一個交待。”
陳大人看她不吃軟，便讓人給拿了慕家幾個下人的簽字畫押。
白紙黑字寫著，紅手印按著，反正幾個下人承認下來是他們要害何泠，並將責任推到大房兩口子身上。
老夫人看後，麵色越來越黑。
“那幾個人呢？老身要見他們。”
陳大人笑了笑說：“不巧，昨晚他們全都畏罪自殺了。”
“什麼？”老夫人瞪直了眼，立刻站起來，拿著拐杖就掃翻了桌上的茶杯，滾燙的茶水便倒了滿地。
“搞了一張不是真相的狀紙，人還畏罪自殺了，好哇，你當我是傻子嗎？”
陳大人也很無奈啊，搞得他都懷疑自己是傻子。
“這案子疑點太多，我要求重查。”
“喲，老夫人您可別為難我們的，最近刑部在查太子被下毒一事，大夥兒都忙著呢，我們可沒時間再查您家的案子。”
“哼，我看你就是收了他們的黑心錢。你不查是嗎？好，不查，不查我就不走了，我就坐在你這兒，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什麼時候才走。”
她幹脆耍起了無賴，直接跑到外邊，往刑部堂上一坐，不走了。
陳大人黑著臉，“這怎麼行呢？老夫人，您不能坐這兒。”
他們還要辦公呢。
“哼，你看著辦吧。”老夫人抱著胳膊冷哼道。
陳大人無語，“您老在我這兒撒潑沒用啊，這不是我能做的主。”
老夫人神色一頓，“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大人自知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捂住了嘴巴。
不過老夫人已經聽見了，豈能放過他？
老夫人起身揪著陳大人的衣領，“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陳大人一手捂著嘴巴，一手往天上指了指。
老夫人眯了眯眼，順著他的手指往上頭看。
心頭一顫，立刻明白了。
“你是說……”
“哎哎，您老放過我吧，心裏明白就行了。”
老夫人咬緊了牙關將陳大人推開。
陳大人退到一邊，看到這老太太表情凶悍，嘴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是在說什麼，還是咒罵什麼。
總之看到她撿起拐杖走了，他就放心了。
幾個丫鬟跟在老夫人身後，見著她拄著拐杖往皇宮方向走，大夥兒都驚住了。
“老夫人，您這是要往哪兒去啊？”
她抖了抖自己這一身誥命服，心道：幸好自己穿了這身衣服來，不然想進宮，還得回去換衣服。
“哼，往哪兒去？前麵就是皇宮了，你說我往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