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趙景蘭更不解了,“負責查封寧王府的人,就是張家的人,他們怎麼會被抓?”
“他們?嗬,他們一樣是人家的眼中釘,沒比寧王府好到哪裏去。”
“啊?若是趙家與張家都完了,那京城確實得亂套。”
“唉,別想這些了,咱們被關在這兒才安全,什麼都不知道,糊裏糊塗的,才能保住命。”
……
外頭亂了,慕家裏頭天天鬧騰,與外頭相比同樣熱鬧。
三夫人這幾日將消息傳出去,老皇帝那頭全當個熱鬧在看。
老皇帝一臉喜色,大笑一通後,又歎了口氣說:“行天也算是一代英雄,想當年跟在朕的身邊,上陣殺敵,好不威風,可誰曾想,臨了落到這個地步。妻子兒子都得罪光了,就連他一直護著的長子,也嫌棄他是個累贅。”
王公公點點頭說:“聽說可受罪了,腦子是清醒的,人家說他罵他,嫌棄他,他都知道,可就是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慕遠程伺候著他,一天要將他得翻好幾回白眼。”
“喲,這麼說的話,他怕是早晚會被他那長子氣死。”
“可不是?這就是一碗水端不平的下場。”
王公公話音剛落,君上就變了臉。
王公公麵色大變,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又跪下來急忙說道:“君上,老奴老了,嘴巴不利索了,到嘴邊的話怎麼就變了呢?老奴要說的明明是這就是嫡庶不分的下場啊,嫡庶不分。”
“哼。”老皇帝冷哼一聲,聽到他改口的話,才罷休。
“沒錯,他會有此下場是因為他嫡庶不分,尊卑不明。朕不一樣,朕的娘子去世後,不管接多少女子進宮為妃,都堅決不立後,那麼嫡子永遠都隻有太子一個。”
說錯話的王公公立刻恭維道:“是是,吾皇英明。”
老皇帝得意的摸著胡子,忽又想起一事來,“慕君琰在禮部還算老實吧?”
王公公道:“君上放心,老實在呢,白天幹活,晚上就宿在禮部,有人看著,他哪兒也去不了。”
“這小子功夫不錯,我記得那年文武狀元他一個人全拿了,隨便派幾個人關得住他?”
王公公笑道:“他不敢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跑了,那麼大一家子怎麼辦?”
“哼,不是說他爹娘都不認的嗎?”
“他是不認爹娘,可是他舍不得他娘子和孩子,線人不是說了嘛,他娘子生那孩子的時候險些被大房兩口子害,可將他嚇慘了,自那孩子生下來後,他連奶娘都不敢請,他娘子自己奶孩子,他們夫妻兩個自己帶的,連換尿布都不讓丫鬟插手的。”
老皇帝摸著胡子眯了眯眼,“最怕的就是沒有弱點的人,他有弱點就好。”
“那這慕家……?”
老皇帝說:“不是說線人現在已經全部掌握了慕家了嗎?暫且不動他,先將趙家與張家解決了再說。”
“哎哎,那慕家有位嫡子還在刑部大牢裏關著呢,跟寧王在一起的時候一並抓來的,可要處置?”
老皇帝想了想,突然問道:“線人在慕家多少年了?”
王公公想了想說:“有十五六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