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管管你這兒子，你要實在管不著，就打斷他的腿，我寧願他一輩子坐輪椅，也不願意再看到他惹是生非。”
二夫人麵色難看。
二老爺小聲的出聲打圓場。
“娘，該死的都死了，現在已經沒有威脅了，你不用怕了。子昂過去，興許隻是找茅房去。”
“我呸，老娘看著他尾隨著寧王去的，肯定不是找茅房。”
二老爺：“……”
“皇家的人，個個心眼得多得，當然得小心些。”
二老爺說：“娘，別人心眼兒多，寧王肯定不是，寧王連唾手可得的皇位都讓出來了呢。”
“嗬嗬，我看心眼兒最多的就是他。”
二老爺：“……”這老太太。
“大家都死了，憑什麼就他活著？你別光看這個寧王長得老實巴交的模樣，得多琢磨琢磨事兒。那老家夥最先要的可就是他的命啊，張氏母子又一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他偏偏活到長大，還遊刃有餘的借先帝之手將張氏母子給除掉了，你說他厲不厲害？”
“這……”
“還有你那蠢兒子，明明一起入的刑部大牢，憑什麼你那蠢兒子被打得隻剩最後一口氣，他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娘，那是因為他是皇族……”
“哎哎，你少給我扯這些，你和你那蠢兒子一樣，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二老爺無數。
“娘，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給我閉嘴，我懶得聽。”
正說著，看到陸老夫人帶著一家子哭完出來了，老夫人一把推開擋事的兒子，向陸老夫人走去。
“喲，老妹妹，你們全家都來啦？”
她伸頭看了看這陣仗，連家裏的妾室都全帶來了吧。
陸老夫人拿著帕子遮麵，哭（笑）出眼淚。
“可不全都來了嘛，皇家血流成河，死得太慘了。數年前那孫將軍通敵叛國，也隻死了嫡出一脈，庶出的兒女們貶為奴籍，好歹命在，對不對？”
“是啊。”老夫人四下看了看，不禁打了個寒顫，“這風吹得，我怎麼覺得那麼邪乎呢？像是有什麼聲音似的。”
陸老夫人趕緊捂著胸口。
“喲，老姐姐，你可別嚇唬我，你可別說，那風聲裏有鬼叫聲吧？”
老夫人壓低了聲音，一臉驚恐的道：“這話可別亂說啊，這風裏若是有鬼叫聲，那豈不是說明投胎都不能，都做了孤魂野鬼？這要被旁人聽了去還得了？”
“哎喲，多謝老姐姐提醒。”陸老夫人忙拍自己的嘴巴。
“我怕是撞邪了才會說這些不該說的話，我得回去跨火盆，再用那艾草葉熏一熏，好好的沐浴更衣，才去得掉這十多年的邪氣。”
“那我便不說了，你們先走，咱們改日再約。”
“好好，回見啊。”
陸老夫人忙招呼家裏人一起出宮去。
這廂老夫人等人還在等慕子昂與何泠，何泠跟著慕子昂從側門出去，不想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人。
這皇宮不小，大抵是因為前個兒才被屠殺，宮人還沒來得及填補，人手不夠，她竟連個宮女都沒碰見。
“慕子昂。”
“慕子昂？”
也不知道他杵個拐杖跑哪兒去了。
何泠正找著，一隻手拍在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