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上門來?啊?還敢自稱老何……啊呸,還敢自稱何叔的親戚?你他娘的算那門子親戚?我看你是找死。”
祝天琦嚇得花容失色,被慕子昂按在地上捶了幾下,打得他嗷嗷的叫。
小廝們都驚呆了。
兩個小廝,一個留下來盯著,另一個慌忙的跑去找老夫人。
不是說這是三少夫人娘家過來的親戚嗎?怎麼上來就打啊?
小廝來向老夫人傳話,老夫人亦是震驚不已。
“你是說,五公子認得那位祝公子?”
“是啊,上來就打,這會兒正打著呢。”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嘛?”
老夫人忙帶著人,拄著拐杖去拉架,一邊走又一邊說:“小五在何家住過一段時間,莫非兩人有仇?”
“那也不能打架啊,再怎麼說人家是何家的親戚。”
“不是,他的傷還沒好呢,這一架打來,不又得躺床了?”
想到此處,老夫人將手裏的拐杖丟給了跟來的丫鬟,健步如飛的向前麵的小院衝過去。.伍2⓪.С○м҈
為了方便祝天琦見何仲,他可是作主將祝天琦安排在何仲住的那個院裏的。
這是慕家用來招待貴賓的院子,跟主人家住的院子比起來,也是不差的。
她來的時候,已經打完了。
祝天琦鼻青臉腫的縮在角落裏,眼神裏滿是害怕的樣子,瞧著可憐得很。
而慕子昂則是挽著袖子喘著粗氣,由小廝扶著坐到後邊的椅子上。
他側頭一見老夫人來了,又忙站起來行禮。
老夫人鬆了口氣,看他的樣子傷沒嚴重。
“你坐著吧。”
老夫人看到這場景,真不知怎麼開口好。
她也坐了下來,並命人將祝天琦給拉起來。
“你們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子昂直接道:“這是個惡心吧啦的玩意兒,他就是個斷袖。”
“啊?咳咳……”
老夫人一臉尷尬,心道:若是因為這個就打人家的話,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人家斷袖怎麼了?他又沒礙著你。
下一刻,就聽慕子昂說:“他原本跟著寧王做過事,可是他……”
瞧著這麼多人一雙雙驚奇的眼睛都盯著自己,他都不好意思說。
於是,先讓下人出去,將祝天琦也帶出去,他要單獨跟老夫人說。
畢竟這裏頭,不光關係到自己的名聲,關係到哥哥的名聲,還關係到何泠的名聲呢。
於是,慕子昂說了祝天琦曾經想求娶何泠,想讓她守活寡的事說了出來。
不光如此,還說了他為求上位不擇手段,竟然用身體勾引那些好男風的人,還惡心過三哥和……咳咳,自己。
沒準兒還去惡心過寧王,所以才被寧王趕出去。
老夫人聽得合不攏嘴,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活了幾十年,這一生就快到了盡頭,見過的奇聞異事多了。
斷袖啥的,也不是沒聽說過,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就說怎麼聽著他的名字耳熟呢,這不就是三年前的文科狀元嘛。
這可真是,好好人,有才能有前途,老老實實的做人不行?非得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升官嘛,誰不想當大官啊?莫說,她一個老婦人都夢想過自己能像男人那樣當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