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也埋了,你還想怎麼著啊?”

“我,我要將她挫骨揚灰。”

“隨便你,不過我可不知道她埋在哪兒,你自個兒找去吧,別扒錯了墳。”

大老爺:“……”

老夫人沒再關心那死人,轉而問大夫。

“她怎麼樣了?能好吧?”

“老夫人稍等一下,待我將大夫人喚醒了再說。”

隻見他數針紮下去,一番動作,大夫人緩緩醒了過來。

“這……我這是怎麼了?唉,你們都圍著我做什麼?”

大夫人的周圍圍了一圈的人,大夥兒將她終於醒來了,才鬆了口氣。

大老爺喜極而泣,道:“夫人,你感覺怎麼樣了?”

“哎,老爺,你回來了?你不去照顧爹了嗎?”

“啊?爹……”說起這事兒大老爺表情一僵,擺擺手道:“他好多了,都能說話了。”

“什麼?好了?呀,那可太好了。老爺,您將他照顧好了,這可是大功一件呐,爹一定更喜歡你了吧?”

大老爺:“……”

“先別說這個了,你怎麼樣?你被關進柴房裏那毒婦是不是拿針紮你了?”

喚起了大夫人的回憶,她恨得瞪大了眼珠子。

“那就是個毒婦,毒婦啊,她紮我,她拿著針四處紮我,身上,胳膊腿上,腦袋上,都不知被她紮了多少個窟窿。老爺,一定要告訴爹,讓爹給我做主。”

大老爺驚訝的看了看她,又不解的看向大夫。

大夫說:“看大夫人的樣子,她大概是不記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一聽大夫這麼說,大夫人也懵了。

“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

大老爺說:“出大事了,家裏家外都翻天了,外頭的天都換幾茬了。”

眼見著他們夫妻兩個喋喋不休,其他人也就告辭了。

出了大房的院子,老夫人駐足,往後看了一眼後,吩咐身邊的丫鬟說:“讓人去將四街那邊將宅子收拾出來。”

老大媳婦醒了也好,正好可以分家了。

……

大夫人醒了後,全然忘了被紮之後的事,她的記憶都停留在了柴房的那一日。

知道家裏發生了這麼多事後,她亦是震驚不已,將三夫人罵了半日都不解氣,恨不能去將她的墳挖開,好挫骨揚灰。

奈何她又有些怕鬼,嚷嚷了一陣,又隻得作罷。

待她恢複了兩日後,老夫人將所有人都叫了過去,說起了分家的事。

怎麼分怎麼分她早就讓人擬好了,大房分了四街那個老夫人早準備好的宅子,另還給了一個莊子和五間鋪子。

與慕家全部的財產來說,那可就差遠了,當初招上門女婿的時候老太太還給了人家兩鋪子呢。

但是對一個庶出的兒子分家來說,這些東西也不少了。

至少四街的那個宅子就不小。

難得的是,老太太提出這麼個分法,大房兩口子都沒吭聲。喵喵尒説

老太太看了看他們,道:“要是沒什麼意見,就過來將這箱子拿去吧。”

這箱子裏就是房契地契,還有一些給他們起家的銀兩,以及大房院裏的奴婢的賣身契,一並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