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說道:“哎呀,不是偷吃幾個桃子那麼簡單,要真是吃幾個桃子大家也不說了,他那是糟蹋桃子,爛桃子都裝了一大筐呢。”
“啥意思啊?”
王氏為難的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我也不懂,總之,你快些回去吧,回家就知道了。”
何青茶沒再多想,急忙往外村跑。
王氏沒讓村裏人開船送她,所以她走的還是山路。
這個點兒回去,怕是天黑才能到她婆家。
傍晚時分,何景平等人回來了,大夥兒急忙圍上去,問他將那賊人送官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可賠了錢等等。
何景平高興的拽出一串錢,掛在胳膊上炫耀,“當然拿到賠償了,喏你們看,這就是祝家的人賠的錢。”
四小姐也圍在一邊看熱鬧,見狀笑了笑說:“沒想到當地的衙門主事,還真是講理的父母官。”
“哪能啊?慕家妹子你是不知道,我們拉了祝如山去告他偷桃,誰知那衙門裏的主事老爺認得他,直接讓人將我們給拿下了。”
“啊?”王氏急著上前打量他,“那你們沒事吧?”
大家都緊張起來。
何景平說:“我們都嚇死了,主事老爺直接罵我們刁民。”
“那怎麼樣了?可打你們了?”
大夥兒緊張不已。
何景平驀地笑了,搖頭說:“沒有呢,他祝如山上頭有人,我上頭還有人呢。我小叔是在京城當官的,我妹夫是京城慕家的人。那祝如山的侄兒是狀元又怎麼了?我家妹夫還是文武雙狀元呢,我爆出了妹夫的家門,主事老爺就怕了。”
“真的?那一個地方官,能認得京城裏的官嗎?”
“小官不知,大官必需知道啊。嘿嘿,我也才知道,慕家,那是京城裏的王公貴族,王府,慕王府。”
正說著,他又笑嘻嘻的看向四小姐說:“慕家妹子,你家是那主事老爺口中的慕王府吧?”
四小姐點點頭說:“是啊,我三哥是世子呢,最年輕的禮部尚書,不是都給你們說過了嘛。”
“哦,對對,他問我是不是最年輕的禮部尚書,我不記得你說這岔,但是我點頭,那主事大人嚇得,凳子都坐不住了,親自下來將我身上綁著的繩子解開,再給我扶起來。”
大夥兒一陣驚呼。
“哎呀,那得多大的官哦,你光沾沾邊就得主事大人親自相扶呢。”
“真看不出來呢,阿琰傻乎乎的這麼厲害。”
“阿琰才不傻,那是你們將他當賊揍的,你們忘了?”
大家都不好意思的眼神閃躲。
四小姐覺得奇怪,“什麼打賊揍的?我三哥來村子裏偷東西了嗎?”
何景平嘿嘿奸笑,“偷,當然偷了,來的第一天將泠泠家門板都拆了,後來將她整個人都偷走了。”
他的話惹得大夥兒哈哈大笑。
……
祝如山被送到衙門熏了一路不說,還被打了一頓,打得他半個月都爬不起來,還是家裏人拿了一大吊錢財賠償了何景平等人,衙門的老爺才將他放走。
到了傍晚,何青茶回來,剛到門口就被祝如山的娘下令拿住,二話不說的讓人將她按在長條凳上打了一頓板子,打得她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