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倉閉了嘴,再不敢說什麼,背著背簍急忙向陶瑾追去。
四小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撇撇嘴,嘀嘀咕咕的說:“也不知跟來做什麼,不知憋著什麼壞水,我才不想他跟著。”
何泠說:“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他都跟你來這荒山野嶺的村子了,還能做什麼?”
“做賊。”
何泠噗嗤一聲,“偷什麼?偷我家的桃子不成?”
“他……”四小姐不知道說什麼好,轉頭看向何泠說:“三嫂,你不會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吧?”
何泠笑笑說:“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不過他對你是好的。”
“才不是,他是帶著目地來的慕家,不知道那肚子裏憋著多少壞水呢。”
四小姐從不談起這些事,他們怕刺激到她,也沒提。
此番她主動開口,真是難得的機會。
何泠思緒萬千,準備抓住這機會。
“當初三夫人的事,四妹,很抱歉,我們其實都有責任。”
聽到她提起三夫人,四小姐眸中的光澤逐漸黯淡。
“我知道。”她低著頭低聲說。
“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四小姐放了一塊糖塊在嘴裏,似乎味蕾上的甜味兒才能讓她暫時性的忘記痛苦。
“其實不光是我和你三哥猜出家裏有內賊,許多人都知道,隻是不知道是誰。”
“是嗎?”四小姐苦笑道:“那是怎麼確定是她的?”
“當時我們懷疑過很多人,二夫人,三夫人,甚至是老夫人屋裏的人。”何泠看向四小姐說:“甚至連你都懷疑過。”
“我?”
何泠笑道:“是啊,你和三夫人走得那麼近,不值得懷疑嗎?”
四小姐聽她這麼說,麵上的笑容越發的苦澀。
心想,她若是有這些城府,也不至於被最親近的人騙得那麼慘。
“我們最終確定是他,是因為拿到了她送進宮裏的信。”
“送進宮裏的信?”
“對,用的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匹布,你向她要也不給,還記得嗎?”
四小姐點頭說:“自然記得,為了弄到那塊布,你,三哥,陸彥倉,合夥來利用我。”
何泠道:“抱歉,當初也是迫不得已,隻有你才能接觸到那塊布而不被懷疑。”
四小姐又塞了一塊糖進嘴裏,笑道:“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謝謝你們還是該恨你們,你們幫我爹報了仇,卻又害死了我娘。”
何泠麵對這個問題倒是顯得很平靜。
“你想謝就謝,想恨就恨吧,三夫人在慕家攪和多年,害死了三叔,還險些害得慕家覆滅,身為慕家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放過她的。”
她口中的每一個人也包括了四小姐,雖然有些殘忍。
因為若不是她的到為破局的話,三夫人就真的覆滅了整個慕家了呢。
包括四小姐和三夫人,都會死。
四小姐淡笑道:“好吧,不說這些了,再說也沒用。”
她起身拍拍手說:“我的糖吃完了,我去隔壁看熬糖去。”
還未說到正事上,何泠哪裏舍得放她走?
“哎,四妹,糖吃多了不好。”
她甜甜一笑,“可是吃糖能讓我開心啊。”
“我知道吃糖能讓你開心,你先坐下來,你不是想談陸彥倉的事嗎?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