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姝看著沾滿泥巴的饅頭,語氣誇張的捂著小嘴:“呀,不小心弄髒了?”

“表姐還吃嗎?”

她盯著趙雅兒吃人的目光,依然一臉天真:“其實將就一下還是能吃的。”

趙雅兒臉上終於繃不住了,眼中凶狠的要殺人,憤怒的捶著柴房的木門:“蕭南姝,你故意的。”

“表姐怎麼生氣了,都說了是不小心。”

蕭南姝撿起髒饅頭,再次問道:“表姐還吃嗎?”

“不吃的話,我就回去了。”

趙雅兒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在昨日的桂花糕裏下了瀉藥是嗎?”

“嘉雲郡主和你是閨中密友,你們聯手算計我是嗎?”

“你早知我會去偷頭麵,所以你提前在桂花糕裏下了瀉藥,讓我當眾出醜!!”

“蕭南姝,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歹毒?”

蕭南姝一臉迷茫的看著她:“表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呢。”

“表姐真的當眾出醜了嗎?”

“我聽外麵的人說,你在靖安王妃的溫泉宮內一瀉千裏,原來是真的呀?”

“表姐以後吃東西可要小心些。”

趙雅兒氣的臉色鐵青,幾乎咬牙切齒:“蕭南姝,你別不承認,我知道就是你。”

蕭南姝學著趙雅兒的語氣,婊裏婊氣的開口:“表姐誤會妹妹了,你要是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既然表姐現在不想見到我,那我走。”

蕭南姝走了,連同那個泥饅頭一起帶走了。

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不給人留下畫餅的好。

三天後,趙姨娘解了禁足,一直跪在雪地裏求情,趙雅兒也成功的‘病倒’了。

趙氏到底不忍心重罰,在聽說趙雅兒病倒後,不僅把人放了出來,還親自去看望了。

“好好躺著,別起來了。”

“身體重要,先養好了身體,其他的日後再說。”

趙氏走後,趙雅兒立刻從床上爬起,發泄似的摔了手邊所有東西。

“行了,別任性了,小心被人聽到。”

“你這院子已經不幹淨了。”

趙雅兒卻絲毫不停手:“聽到就聽到,她們母女簡直欺人太甚。”

“你看看我的屋子,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這哪裏是小姐住的地方,連下人都不如。”

“我生著病,他們竟送來白菜豆腐,這是人吃的嗎?”

“還有這炭火,嗆死人了,不生病也嗆出病來。”

“憑什麼蕭南姝那個賤人可以用金絲炭、可以吃山珍海味、可以穿綾羅綢緞,戴金銀珠寶,我就不行?”

“她到底比我高貴在哪裏?”

“就因為她出身比我好,所以就該騎到我頭上拉屎嗎?”

“為什麼她一出生就是小姐,我卻要當一個下賤的養女?”

“當初嫁給侯爺的為什麼是她不是你?”

趙雅兒徹底崩潰了,摔了東西,坐在地上哭的歇斯底裏,她感受到了命運的不公。

趙姨娘聽著女兒抱怨的話,抱著她心疼的哭了起來。

“都怪娘沒本事,都怪娘搶不過她。”

“當初,你外公原本有意將我許配給蕭震天,可你姨母卻勾引未來妹夫,迷得他非她不娶。”

“她搶走本該屬於我的一切,她的女兒也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