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實在是太忙了,太醫人手也不夠。”
“老奴想著案子還沒查清,獄中那些斷了手腳的人不能死,因此就把大部分人都派去獄中了。”
“老奴問了東宮的情況,有個叫馮小寶的太監說太子傷的不重,正在東宮休息。”
“他還說是您吩咐的不讓人隨意驚動太子,要等太醫到了才行。”
“當時老奴不知道太子在樹上掛著,還以為他在寢宮內休息,再加上他傷的不重,又實在騰不出人手。”
“再加上太子一直賢名在外,就算老奴帶著太醫去了,他也會先讓太醫們治療那些重傷之人。”
“老奴想著來回折騰耽誤人命,幹脆等那些斷了四肢的人包紮完了,再帶太醫們一起過去給太子請罪。”
“結果,老奴帶人過去的時候,太子光著……咳咳,未著寸縷在樹杈上夾著,嚇得那些醫女們,捂著眼睛逃跑了。”
皇上一臉無語:“既然太醫都到了,那為何還掛著?”
“侍衛們爬樹爬到一半,太子突然醒了,然後……太子讓所有人都滾出東宮。”
“所有人都滾出東宮,他自己又下不來……”
皇上氣的胡子亂飛:“丟人現眼的東西,真是不讓朕省心。”
“走,過去看看。”
此時,百姓們盯著皇宮某處一棵最高的樹上,議論紛紛。
“快看,那是啥?”
“那好像是個屁股?”
“皇室中人果然不同凡響,竟流行曬屁股?”
“曬屁股算啥,尚書府門口比皇宮還熱鬧。”
“尚書府出門咋熱鬧了?”
“你還不知道呢,昨晚尚書府出大事了,宋尚書暴斃身亡,夫人和女兒被賊人擄走了。”
“今天早上,母女倆光溜溜的掛在尚書府門口的大樹上,到現在還沒弄下來的。”
“倆人身上汙濁不堪,一看就知道,昨晚這母女倆沒少遭罪……”
“嘖嘖嘖,昨晚到底出啥事了,尚書府到底得罪誰了,這手段也太殘忍了。”
“我還以炸皇宮和炸尚書府的是同一夥人。”
“到底是誰這麼大本事,竟然一夜之間把金陵城攪得的天翻地覆?”
“這劉尚書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招惹到江湖人士了,這手段一看就是話本裏的江湖大俠的手筆。”
宮外百姓議論紛紛,皇上則是剛走到東宮,抬頭看著太子辣眼睛的畫麵,隻在不忍直視。
“去將這丟人現眼的東西叉下來。”
“是。”
皇上身邊的兩個暗衛飛身上去,一左一右將夾在樹杈上的周宴之給叉了下來。
馮小寶很有眼色的用床單將太子裹得嚴嚴實實。
蘇慶看了小太監一眼,這小子會做人呀,左右逢源,兩邊都不得罪,實際上就他壞的很。
昨晚要不是他故意不把話說清楚,太子也不會在樹杈上掛一晚上。
不過看皇上欣賞的目光,就知道這小子日後要發呆。
“父皇,兒臣……”周宴之憋得臉色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
其實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說,隻想死一死。
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也行,總比站在院中光溜溜的被人盯著強得多。
“先回去整理一下,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