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淵看著她紅了眼圈,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小聲安慰道:“怎麼了?”
“馬上就是當娘的人,怎麼越來越愛哭鼻子了?”
蕭南姝緊緊抱著他,將臉貼在他胸口,哽咽的問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莫北淵緊緊的抱著她,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戰場危險,你不能去。”
“我這一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還懷著孩子,怎可勞碌奔波。”
蕭南姝將她抱的更緊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蕭南姝整理情緒,收起眼淚,明知道自己懷著孩子去不了,還這般哭哭啼啼讓他擔心,實在太矯情了。
“準備什麼時候去?”
“盡快出發,越快越好。”
“大概月底出發。”
蕭南姝點點頭:“我給你準備出行要用的東西。”
“隨身帶幾件衣服就行,帶多了不方便。”
“你打算如何奪走陳大勇的兵權?”
莫北淵不緊不慢的說道:“陳大勇手下分為三股勢力,分別是張三金、李大壯、王世亮。”
“我打算挑起他們的矛盾,分散他們的勢力。”
“然後再逐一瓦解他們。”
蕭南姝又問:“具體怎麼做?你對張王李三家已經調查過了嗎?”
“嗯。”
“你打算如何挑起他們的矛盾?”
“我準備帶周宴之去前線。”
“什麼?”
“這太冒險了吧,萬一他路上跑了怎麼辦?”
“周宴之在我們手裏還能對陳大勇有個製約,若是讓他逃了,事情隻會更糟糕。”
“放心吧他逃不掉,我有萬全的把握。”
蕭南姝看他如此有把握的樣子,便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問其他三家的情況。
“你把周宴之帶到前線,跟他們三家有什麼關係?”
莫北淵開口:“張王李三家都是這次瘟疫的受害者。”
“張三金的老娘染上瘟疫瞎了眼,怕傳染給家中子孫,上吊自殺了。”
“張三金是有名的孝子,自然對散播瘟疫的始作俑者恨之入骨。”
“李大壯的兒子,三代單傳,李家的獨苗苗,又是李大壯四十歲才添的老來子,眼瞎之後不慎掉進河裏淹死了,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後宅爭寵,總之是死了。”
“李大壯得知兒子死訊,一夜白頭。”
“王世亮農村出身,家境貧苦,這兩年立功不少,攢了點銀錢,妻子李氏兒子剛到金陵安家,準備安頓好再接公婆過來。”
“誰知剛到京城就染上了瘟疫,有人半夜翻牆進去強奸了李氏、李氏服毒自殺,年幼的兒子也下落不明。”
“張王李三家跟周宴之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殺了他給家人報仇。”
“陳大勇則是不遺餘力的保護周宴之,矛盾這不就來了?”
“等他們之間有了嫌隙和矛盾,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蕭南姝聽著莫北淵的話眼前一亮,製造矛盾、分化他們、果然是個好辦法。
沒想到周宴之再一次成為朝廷收拾陳大勇的工具人。
這辦法的確不錯,等收拾了陳大勇,再專心對付金國,難度應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