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嚇得臉色一白,顫抖的接過她手中生鏽的銀針,顫顫巍巍的向綁在椅子上的女子走去。
隻見她一手拿著銀針,一手抓著女子的手,手指哆嗦著將針尖抵在女子的指甲蓋與手指連接的地方。
她顫抖了好一會兒,最終下跪求饒:“公主,奴婢不敢,奴婢沒做過這些,奴婢下不去手。”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她跟在嘉玲公主身邊許多年,是個貼身大宮女,在公主的宮中權力也很大,但是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就算真的有人犯錯,那也是交給刑部去處理,公主從來沒有動用過私刑。
她做過最過分的事情,就是替公主掌嘴那些不聽話的宮女,卻從來沒有做過如此殘忍的事情。
許毅柔冷哼一聲:“廢物,這有什麼不敢的。”
“難不成你要本公主親自動手?”
芍藥依舊跪在地上,麵色為難,一臉要哭的樣子:“奴婢真的不敢。”
“廢物。”
許毅柔一把奪過她手中生鏽的銀針,然後抓著嘉玲公主的手指,對著指甲蓋深深的紮了進去。
嘉玲公主瞪大眼睛,疼得差點暈過去,身體用力的掙紮,凳子腿撞擊地板發出砰砰的聲音。
這種鑽心蝕骨的疼,讓她想要尖叫出聲,但是她的嘴巴被堵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芍藥看著公主狠毒的動作嚇得渾身顫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公主這次醒來仿佛和之前不同了。
雖然模樣聲音都沒變,但她卻覺得麵前的人仿佛不是公主,她似乎變得很陌生很惡毒。
就像今天這種酷刑,刑部的人都不一定能下得去手,公主卻自己動手了。
公主從前可是連毛毛蟲都怕的人,現在怎麼敢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許毅柔看著芍藥驚恐的眼神狠狠的踢了她一腳:“廢物,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動手,難不成你想讓本公主再教你一遍。”
許毅柔說著指了指桌上剩下的9根銀針,開口說道:“將剩下的九根手指全部用上刑。”
芍藥嚇得渾身一顫,公主的眼神好可怕,她嚇得不敢不從。
隻見她再次拿起血跡斑斑的銀針,猶豫許久都不敢下手。
“公主,這……這樣做恐會留下傷疤,蘇公公說她不能留下傷疤,否則不好跟月氏國交代。”
“放心,本公主自有分尺寸。”
“十指連心隻會叫她痛到生不如死,卻不會給她留下傷疤。”
“就算指甲蓋上留下一點淤血的痕跡,隨著指甲的長長,多剪剪指甲,月餘也就剪完了。”
“就算撿不完,她出嫁的時候,公主的手指也是要塗抹大紅蔻丹的,根本看見。”
她說這些的時候語氣輕鬆,熟悉的就像整天做這種事情一樣。
“奴婢……奴婢還是不敢……”
“不敢是嗎?”
“本公主給你兩個選擇,剩下的九根針,你若不紮進她的手指,那就紮進你自己的手指,你自己選吧。”
許毅柔一臉冷笑,目光陰毒的看著芍藥,一點不開玩笑的意思。
芍藥猛地抬頭,似乎不敢相信,公主何時變得如此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