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姝開口質問:“你怎麼能給她吃這麼烈的毒藥,你就不怕把她整死了,沒人替你去和親?”
“太醫說了,這是蘇公公吩咐的,怕她將來和親之後,利用月氏國的勢力報複我們,自然不能讓她活的太久。”
“蘇公公還說她是毒醫,最擅長解毒。”
“普通的毒藥她都能解,為了永除後患,必須給她吃這種無藥可救的毒藥,她才翻不起浪花。”
“這毒藥本就是給她準備的,我隻不過借著這個機會教訓教訓她而已。”
她說的一臉輕鬆,甚至還有一絲絲委屈的口吻,好像自己不該責怪她似的。
蕭南姝眉頭緊皺,指著女子被掀翻的指甲蓋:“這也是你做的?”
“隻是給她點教訓而已。”
“隻不過是拔了她幾個指甲而已,還會再長的。”
“等月氏國使團到了,她的新指甲也該長出來了。”
“又不會有什麼影響,她這種人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永遠不長記性。”
許毅柔說完之後,再次故作親密的走上前,開口說道:“姝兒,你別這麼嚴肅嘛。”
“她要殺我哎,本公主教訓教訓她都不行嗎?”
蕭南姝搖頭:“我不是在責怪你,我隻是奇怪,你是不是大病一場,忘了之前自己說過的話了。”
“你不是說為了白葉澤的病能好,你未來一年都會吃齋念佛來還願嗎?”
許毅柔頓時警惕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齋念佛,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吃齋念佛了?”
她心裏想著,幸好這段時間自己裝病,經常吃的很清淡,就算她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麼破綻。
不管她這句話是不是在試探自己,先否認了再說。
若是說過,就當自己大病一場忘記了。
若是沒說過,正好證明了自己,蕭南姝應該就不再試探了。
果然,蕭南姝看著她自然的反應,一時間也無法確定,她是大大咧咧忘記了,還是看出自己在試探。
“總之你還是別做這樣的事了,一邊吃齋念佛,一邊殘忍殺生,這算什麼回事?”
“行行行,都聽你的,我放過她還不行。”
“走吧,咱先回去,看到她就想起那個畜生……”
蕭南姝看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接近昏迷的女子,若有所思的點頭:“嗯。”
然後拿出帕子對芍藥說道:“把手上的藥汁擦一擦,以免手上有傷口,沾到毒藥。”
芍藥聽後嚇得不停用帕子擦手,蕭南姝則是觀察了屋子中每個人的反應。
許毅柔似乎發現她在觀察著什麼,便趕緊岔開話題:“姝兒,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便偷偷混進宮來。”
“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不是讓海棠告訴你我的毒解了,身體恢複的很好嗎?”
“海棠突發腦疾的事情你知道嗎?怎麼不派人去看她?”
許毅柔似乎早就想好了對策:“海棠現在怎麼樣了?”
“我比誰都擔心她,奈何這幾天母妃看得緊,根本不準我出去。”
“我也很無奈,不過我知道你醫術那麼高明,有你給海棠醫治,她一定會沒事的。”
“對了,你身體如何了,聽說你前些日子見紅了,不要緊吧?”她裝作一副很關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