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寫了他對她的瘋狂想念,也寫了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以及重重危險和不間斷的刺殺。
就是因為這一路上太不太平了,所以他才忍了一路都沒有給她寫信。
生怕因為他的信,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然後他們會抓到他的軟肋,將矛頭指向蕭南姝。
她一個弱女子,如今又懷著孩子,若是那些人真的要對她下手,他根本就無心作戰……
因此他隻能一路上忍著思念,不給她寫信。
但是人的思念是控製不住的,他還是忍不住經常給她寫信,不寫信的時候就畫一張簡筆畫,畫上都是他的日常。
如今到了邊疆,成功將周宴之活著押到了邊疆戰士麵前。
前太子心腹和陳大山現在一心隻想將周宴之從百萬戰士眼前救走,無暇顧及他,他才敢偷偷給他寄一封信回去。
所以這封信才像一本書一樣厚,原來是將這三個月的書信一次性全都寄過來了。
蕭南姝捧著厚厚的書信,又哭又笑的,可把有一旁的春荷給嚇壞了。
“王妃您沒事吧?”
“王爺在信中寫了什麼,怎麼還有畫兒?”
“太醫說了,您需要靜養,不能大喜大悲,更不能情緒激動……”
“若是王爺沒事,您就平複一下心情……”
春荷心裏想著,信是小東親自送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雖然累成狗,但是表情卻不悲傷。
在昏迷之前,還要吃要喝,要她們做一桌子好吃的好好犒勞犒勞他。
想必王爺是平安的,不然就算小東再沒心沒肺,也不會有心情吃飯。
蕭南姝聽著春荷的話,伸手輕柔的摸了摸肚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嗯,春荷說的不錯,她不能太激動,對腹中孩子不好。
隻見她一邊看信紙上的畫,一邊問道:“信是誰送回來的,人走了嗎?”
“小東親自回來送的信,剛剛昏迷了,這會兒應該還沒醒。”
“小東昏迷了,怎麼回事,他受傷了?”蕭南姝一臉擔憂。
“沒有,他是累的了,他說王爺親自交代他的事情,他不敢耽擱,比八百裏加急還要快。”
“然後又說讓我們給他們準備好吃的犒勞犒勞他,再接著倒頭就睡,怎麼都喊不醒。”
“奴婢看他的樣子,的確像是累壞了。”
蕭南姝還是有些不放心,便開口說道:“扶我過去看看,若是沒事就讓他睡,若是有事可不能耽誤了時間。”
“是。”
兩人出了門,蕭南姝又吩咐道:“讓廚房準備飯菜,告訴廚娘把拿手好菜都準備一份。”
“是。”
蕭南姝去了小東休息的房間,小東還在昏睡,蕭南姝給他把脈,確定他隻會累著了,這才放下心來。
廚房準備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足足準備了一下午,等所有飯菜上桌,天都黑了。
蕭南姝看所有飯菜都準備齊了,才讓人去喊小東起床,雖然知道他困,但已經睡了一下午了,體力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
不差一頓飯的時間,可是吃完了接著睡,正好她也想趁著他吃飯的時候問一些莫北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