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都是她和羽塵在輪番照顧昏迷雲霄仙子。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羽塵的丹藥百試百靈,但這一路過來,卻始終無法令雲霄仙子從昏迷中複蘇。

羽塵望著雲霄那慘白如紙的臉龐,眉頭微皺:“到底是怎麼了?她身上的傷並不重呀。”

琴劍歎氣說:“恐怕的她的傷在心裏呀。”

琴劍曾經嚐試用琴音喚醒雲霄。

他琴聲也是擁有神奇的力量,百試百靈,有幾次甚至曾經把已死人的亡魂從閻王殿裏召了回來,重新複活。

但卻始終無法讓雲霄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她已經昏迷了好些日子了。

羽塵和琴劍兩大絕世強者,竟然都束手無策。

琴劍說:“之所以一直醒不過,因為這世間很多事是她不願意麵對的。她的潛意識中為自己創造了無限重夢境,令自己無法蘇醒。”

“無限夢境?”羽塵心中鬱悶,狠狠一腳踹翻了一旁的桌椅。

“那狗日的楊戩,我早晚要讓他好看。還有梵清音那個老女人,也真不是個東西,要不是看在師傅的麵子上,我早他媽宰了她了。”

話雖如此,但羽塵也知道自己和楊戩之間的實力差距,有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和楊戩一戰,羽塵也漸漸了解了自己的弱項。

一直依仗詭異身法作戰的他,真遇上了楊戩這樣的六邊形戰士,也是略顯無力,一個弄不好就會斷送性命。

正如眉仙子所說,投機取巧終非長久之道,努力突破才是王道。

要想不再被楊戩壓製,羽塵必須突破現在的瓶頸,更上一層。

想要抗擊混沌,首先得擁有擊敗楊戩的實力才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畢竟混沌勢力比那楊戩強大不知千倍萬倍,

自己總不能每次遇上強敵,都得使用那要去自己半條命的神像吧。

拿命去拚,不是每一次都是那麼好運的。

而且眉仙子已逝,天界眾神也不太友好,羽塵以後恐怕在也沒機會使用那類超級強悍的神像了。

外麵的雨依然下個不停。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羽塵和長孫霜月輪番照顧雲霄,隻期盼她能夠醒來。

羽塵坐在榻旁,握著雲霄的玉手,柔聲說道

“雲霄,你真是笨得可以。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何要藏在心裏。醒醒吧。這事我們一起去麵對,一起回去問問你的師傅,她到底是壞人還是好人。”

一旁的琴劍也取出古琴,悠揚的樂聲再度響起,清脆動聽得就像昆侖山美玉擊碎,鳳凰鳴叫。

琴聲直透人心,滲入了雲霄的無限夢境中。

這琴音時喜時悲,使得在窗外的芙蓉中飲泣,路邊的香蘭開懷歡笑。

花草樹木都為這天籟琴音,俯首而拜。

琴劍和羽塵都在嚐試著用自己的法子,讓雲霄從無限夢境中醒來。

善良的長孫霜月也在祈禱著:“雲霄姐姐,你快醒來吧。大家都在為你擔心呢。”

此時,客棧頂樓的豪華廂房中,一位身穿布衣的俊美青年正在和自己美麗的妻子飲酒閑聊。

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的悠揚琴聲,讓懂音律的他也不禁動容。

驚心動魄的樂聲,回腸蕩氣,餘音繞梁,久久不息。

好半天,這青年才吐出一句:“此曲恐怕隻有天上才有吧。”

妻子也聽得怔怔出神,感歎說:“沒想到天下竟然有人能彈出這樣樂器。我真是自歎不如了。”

青年放下酒器,起身穿鞋,便準備下樓。

妻子好奇問:“小妖怪,你要去哪?”

青年:“我去會會這位這天下第一琴師,向他討教音律。”

妻子:“哪有你這樣去打擾別人的?”

說著,他蹬蹬蹬下了樓,隨弄了些上好的酒菜,來到羽塵的廂房前,敲了敲門。

裏麵的琴聲戛然而止。

羽塵此時正在嚐試著想要將雲霄從無限夢境中拉回來。

突然被敲門聲打斷,羽塵不禁有些惱了。

“誰啊?我不是說沒事不許前來打擾嗎?”

門外的青年:“在下是這家客棧的老板,聽聞有天下第一琴師在我這下榻,特來送些酒菜。”

“天下第一琴師?”羽塵看了琴劍一眼:“啊,是說你了。看樣子,是你的腦殘粉。”

琴劍對羽塵總是說出一些奇怪的言語,早已見怪不怪了,無奈搖頭笑了笑。

“店家一番好意,請他進來吧。”

羽塵拉上了床邊的簾子,並設下了靜音結界,然後跑去打開了房門。

青年端著豐盛的酒菜:“不好意思,叨擾了。適才是的樂曲是哪位琴師所奏。”

羽塵現在也是心裏煩躁,隻想早點把他趕走:“正是在下,你想怎地?要簽名嗎?”

青年:“哦,是閣下啊。。。。咦,羽塵?”

對方突然叫出了羽塵的名字,把屋裏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羽塵也是臉盲症發作,端詳了好半天才認出了對方。

這煩人的店老板,竟是許久未見的金蟬子。

羽塵很是驚訝:“和尚?你長頭發了?”

此時的金蟬子也不再是光頭,而是留了一頭小短發,看上去很是精神,不過這膚白貌美,依然有點嫵媚妖嬈,像個短發美女。

再見故人,金蟬子很是高興,將飯菜放到茶幾上。

“嗬嗬,羽塵。你太不厚道了,上次竟然不辭而別。我和小晴一轉眼便找不到你了。”

羽塵:“反正你當時已有自己的歸宿。也不會和我一走了,還磨磨唧唧告什麼別呢?”

羽塵又給琴劍介紹金蟬子:“這家夥是這一帶有名的聖僧金蟬子,佛法高深,法術高強,而且精通音律。剛才估計就是被你的琴聲引來的。”

金蟬子尷尬一笑,摸了摸自己一頭黑發。

“羽塵你別再說笑了,看我這頭發,就該知道我已還俗。”

羽塵驚訝:“你不再當和尚了嗎?那你師父怎麼辦,他可是對你寄予厚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