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琥珀,曾經是諸元大陸之上的一具天道的身外化身,為了諸元大陸犧牲自己。
經受兩世的悲慘境遇,好不容易都要飛升之時,卻被人背叛慘死。
幸而得到了有心人的幫助,雖然經曆千辛萬苦才得到了去往其他小世界曆練的機會,但過程仍舊很艱辛。
我有一個很可愛的係統,她原本是舊天道幻化出來產物,但是被迫和我簽訂了契約,成為了我的靈寵。
我是死後和她簽訂的契約,因此是神魂契約,除非契約者主動放棄契約,否則她將一生都奉我為主。
這是一個很盡心盡力的靈寵,我死後她一直以靈力滋養我,助我重新修複神魂,並且能夠強大到可以穿越時空通道進入小世界。
小世界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發生,每次進入小世界,都是一種對未知的期待,明顯的很刺激。
原本隻是將這些小世界當做是任務,可是後來看著穿越到的身軀的原主的悲慘經曆時,我會有一種曾經感同身受的錯覺。
所以,每次做任務的時候,我都盡量的幫助原主完成她們的願望,雖然我自己本身是有一種抱著完成任務之後擺爛的心思在其中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想擺爛養老的時候,總是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麻煩事找到我身上。
講道理,我一個在諸元大陸上都修行了上千年,又在小世界中經曆了不少的修仙之人,不說附身的宿主的年歲多大,心理年齡早就已經有上萬歲了。
上萬歲的長輩了,我想養個老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雖然任務完成得很不錯,我後麵偶爾也有一兩個世界順利的輕鬆過一段時間,但我真的發現,久而久之,我會有一種疲憊。
但這種疲憊在進入新世界之後,就會消失殆盡。
或許是因為修仙的緣故,我的感情比一般人要淡的很多,所以在小世界之中,我都盡量疏遠與原主有關的人。
可好多世界我都能夠遇到一個讓我很熟悉的人,那種熟悉不是長相熟悉,而是從靈魂程度來說,讓我感覺到熟悉的人。
後來我開始有了期待,我想那個人或許就是我天定的有緣之人,我曾許過對方白頭之約,曾陪著他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但我總是要離開的,每次都讓那個人體會分離之痛,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後來我做完了任務,重新回到了諸元大陸之上,我沒了之前的所有記憶,但我卻擁有我上一世慘死的記憶。
所以我拚了命也要離開玄衍宗,我不想再和前世一樣被利用得幹淨,然後成為隨手可丟棄的工具了。
即便受魂釘時很痛,被怨煞之氣侵入靈骨時也很難受,但我還能忍得住。
比起前世那剝骨抽筋,烈焰焚燒煉作人丹的痛苦來說,這些疼痛根本算不上什麼。
見到孤榆樹的那一刻,我是有點害怕的,但一想到隻要挺過了這一關,往後天空海闊任我遊,我便沒這麼害怕了。
不知道為什麼孤榆樹竟然畏懼我,還想縮回根係,她被我抓住了,隻要將這一身修為廢除,我就能重新開始。
後來,沒有記憶的我和孤榆樹成了好朋友,我經受雷劫的時候,孤榆樹會悄悄地給我輸送靈力。
但她與我一起經受雷劫,竟然讓她有了化成人形的機會,孤榆樹很高興,她一直催著我修煉。
一直到我結丹之時,玄衍宗號召東大陸眾多修士前來圍剿我之時,我利用雷劫抵擋他們,帶著孤榆樹一起跑了。
我原以為孤榆樹會以樹形跟著我一起跑,誰知道她竟然在進入傳送陣時化成了人形。
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我們在西大陸生活了一段時間,我們在聖域之中遇見了一個我很熟悉的人,他叫滄瀾,戴著麵具。
可我覺得我認識他,並且很信任他絕對不會傷害我,這種信任來自於哪裏,曾經的我一直不知道,後來恢複記憶之後我就明白了。
滄瀾與我的緣分,早就是前幾世就定下的,他身上纏繞著諸多因果,但因果的根源都是我。
我在西大陸的事情被玄衍宗知曉,他們派了顏瀾師弟來抓我回去,顏瀾師弟這個人是個很矛盾的人。
他既想要保住我,又想要不負師門的囑托。一個人想要的太多,就會適得其反,所以他既完不成師門的囑托,最後還是傷害了我。
我知道他的本意是好心,但這樣隻會讓我覺得很負累。
在不落泉之中,我知道了一切,也明白滄瀾與顏瀾之間的關係,說實話我覺得有點好笑。
在上一世中,我的大多數苦難都來源於顏瀾師弟,而我能擁有這一世卻是因為滄瀾,一時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應該恨他好還是接受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