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佑琛有些暈暈乎乎地回了卓堯家,天將亮未亮,黑暗中天際撩起一陣淡淡的光暈,似真似假,也看不真切。
酒量尚且還算不錯的莫佑琛被慣了幾瓶啤酒,外加兩杯紅酒,還吃了不少的菜,不得不說,李柏的廚藝比他可是好太多了,突然想起人家祖上好歹也是禦廚,自然是廚藝高超了。
莫佑琛把芳馨帶回了店鋪,之後的事莫佑琛有些記不清了,總之把所有狗血橋段,生離死別後的重聚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形容那畫麵的感人肺腑。
李柏破天荒的在半夜四點取出了冰箱裏所有的食材做了一桌讓人望之食指大動的饕餮盛宴,還非要打電話把睡得稀裏糊塗的杜府和韓修也給喊了來。
說起來這群人也真是有意思,明明都頂著一張隔夜臉,一個電話竟能統統準時趕來,自然誰都沒有後悔大半夜的跑來,因為吃到了有史以來最美味的一餐飯。
莫佑琛被搞得滿身酒氣,走的時候快速地衝了個澡,還換了身衣服,其餘的人已經東倒西歪地抱在一起不省人事了,可他必須得要回家。
他輕手輕腳地開了門,屋裏隻留有客廳的一盞牆角燈,朦朦朧朧,卻能看清路,不至於被桌椅絆了腳。
隱隱傳來食物的香味,莫佑琛動了動鼻子,廚房裏整齊地擺放著碗碟,即使蓋著保鮮膜,那香味還是在房間裏流動。
沐浴乳的清香氣和酒精醉人的氣味融合在了一起,出奇地搭,莫佑琛回頭一笑,“你這是還沒睡,還是剛醒?”
“沒睡著。”
“喲,卓警官有心事呢。”
卓堯沒回答。
“喲,這一桌子菜是卓警官做的?等我吃晚飯呢?”
“的確是等你吃晚飯,不過不是我做的,是買的。”
“不會做也要會買,看來你真把我的話給記住了。”
莫佑琛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當真把我的話都給記住了?”
卓堯一晚沒睡,雖然值班的時候也經常熬夜,可這腦回路始終不必白天清醒的時候,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一個大力的擁抱緊緊裹住了,隨之而來的是讓人窒息的觸感。
卓堯大驚,慌忙想推開他,卻被抱得更緊了,“莫。。莫佑琛。。你想做什麼。。。”
莫佑琛沒有回答他,坦白說他現在的衝動還得多謝店鋪裏的那些酒,所以說酒有時候真的是頂好頂好的東西。
拋卻了先前的謹慎和小心試探,莫佑琛大膽又略顯粗暴的吻落在了另一處柔軟之地,他盡量控製自己的力道,可是在觸碰到卓堯的同時,那股力道就像潑出去的水似的壓根收不回來,他滿腦子的占有欲衝破了他的小心和溫柔,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兩個人一路磕磕碰碰滾回了房間,滾到了床上。
卓堯的床不過是單人床的尺寸,兩個身高過一米八的正常男人,人擠人,也不過是合了個嚴絲合縫。
莫佑琛兩隻胳膊支在一邊,低頭重重壓在卓堯的嘴上,他身上的酒氣未散去,呼吸間盡是隱隱的醉意。右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掀開了卓堯的睡衣,往裏探去。
卓堯身型完美,寬肩窄腰,腰部很柔軟,莫佑琛又多摸了幾把,心裏越發的得了勁。兩個人吻了個天昏地暗,莫佑琛心說那可不行,這把力氣都使完了,待會兒要怎麼辦。
卓堯輕吐了口氣,扯了扯他的衣領,說道:“你剛才到底想說什麼?”
莫佑琛真心是佩服他,這都差一步了,他竟然還有心情追問剛才說了什麼,莫佑琛的腦子裏已經是一團亂,這個時候給打斷,實在有些一言難盡。
“卓警官就是卓警官,審犯人呐。”
“不就是你麼。。。”
莫佑琛低頭一笑,調整了下氣息,穩穩地在耳邊低語著,“你說過我們之間再無隱瞞和秘密了,要是你做不到,就隨我怎麼樣,我現在不就按我的心情怎麼樣了麼。”
卓堯的臉色一沉,半響,又道:“你都知道了?”
“這不是廢話麼,孔梓和殷執是誰,雖然老懟我,可她們都是我手下,喊我頭兒也喊了這麼多年,對我還是比對你這個老板娘來得親。”
“。。。。。。”
“卓警官,這是為了懲罰你的不老實。”
“對不起。”
卓堯的道歉倒是莫佑琛萬萬沒想到的,他一愣,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了,想起那些前世今生,他的確很感慨,他們二人追追尋尋,到頭來又什麼也沒得到。
“卓警官,你看看芸生和寧生,就是因為你把這麼大的秘密放在了心裏,芸生才會一輩子都在內疚中,與其說他痛苦在救不了你,不如說他是痛恨你什麼也不對他說,我們之間已經不單單是信任的問題了。還有焚瀟和寒瀟,那個約定終究變成了一場空。至於那隻鳥,我真的是不想說了,我們之間為什麼要你救我,我救你,不停地循環反複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應該是坦誠相對,並肩而行,你說是不是。你想想我們認識的時間夠長了吧,好幾千年呢,哪兒是其他人可以比的,一世一世又一世,不開心的時候去掉半,苦苦等待再去半,掐頭掐尾,開開心心的日子才沒幾天,這樣太劃不來了。我們不要再糾結在過去了,卓警官,我們不過二十四的年紀,這輩子還有很長,向前看,成不成。”.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