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石室,石頭的縫隙表麵爬滿了古老的苔蘚,室內的木桌上擺滿了裝著各種不知名液體的瓶瓶罐罐。
五顏六色的散發著幽光,莫名的神秘危險。
各種未知的肉塊浸泡在液體中,微微蠕動似還活著,空氣中飄著一股莫名刺激的草藥味。.伍2⓪.С○м҈
這似乎是一處實驗室。
像極了漫畫裏進行禁忌實驗的瘋狂地方。
還有一個似乎是癲狂博士的家夥。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綁在了床上,渾身下藥一般的麻痹,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身前不遠,那個矮小的駝背家夥正在桌前忙碌,不時疾筆記錄,不時興奮的大笑。
像極了嗑多後發瘋的人,笑聲瘮人尖利。
穿著一身精致上流的黑色禮服,配著單片的眼鏡,頭頂上稀疏的棕色毛發如一團雜亂卷曲的海草,矮小又肥胖,駝背畸形的高高聳起,隨著肌肉的活動,似如一張人臉惡心的在衣下蠕動。
發現他醒來,渡步到看似是手術醫療台實際是多功能捆綁刑具的床前,無影燈打下,照亮他蒼白沒有血色的臉。
而這個惡心的怪胎則在興奮的說著什麼,似乎是一段自我介紹,保持著蹩腳的風度禮儀,文明禮貌的不斷手舞足蹈,配合著尖利刺耳的音調,興奮的滿臉坑洞麻疹的臉上潮紅。
心情似乎很好。
但他覺得像一隻不斷呱燥的胖企鵝,身上有著一股野獸的尿騷惡臭。
內心裏各種不安的念頭轉動,但是閉上了雙眼。
爺躺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直到這位企鵝先生羅裏吧嗦的說了一大堆後,看見他的態度,沒有欣賞到想要的驚恐害怕表情,很生氣的暴躁尖叫了一聲,一隻滿是各種汙垢的手捏住了他的嘴。
不由睜開雙眼,看著企鵝先生,眼光平靜。
爺要是哼一聲,爺沒有坤坤。
我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有什麼好怕的。
胖企鵝一隻手捏開了他的嘴,另一隻手搖晃著玻璃瓶裏的某種漆黑液體。
不,並不是液體,而是某種固流體,隨著晃動,抱作一團成球體的物質,流動著展開,在小瓶裏,蠕動著伸展出密密麻麻的絨毛細絲,舞動著探索著外界。
不像是金屬,像是某種活物菌絲。
他不懂,但是直覺很厲害,眼皮不由跳了跳。
眼睜睜的看著惡心臭企鵝,倒出這個詭異的玩意,戲謔的笑聲陣陣中,這個東西在身體上緩緩爬動,隨著冰涼又滑膩的觸感,一路來到臉龐,平攤開來占滿臉龐,細小的菌絲蠕動著刺入肌膚,突破皮層,不斷深入。
並不疼,麻痹的藥物效果還在,痛感很遲鈍。
更多的是心理的上壓力。
這是什麼鬼東西!
細密的觸須移動,從眼睛鑽入,從鼻孔鑽入,從嘴巴鑽入,從耳膜鑽入…
窒息感中,心髒在激烈不安的跳動。
身體能感覺到,它進來了,在自己的體內深處,緩慢的蠕動著,不斷的侵犯,攪進深處。
直到,恐怖的劇痛來襲。
大腦在顫抖,似如裂開,猶如釘子粗暴的砸入腦仁內,劇烈的頭疼席卷全身,身軀不受控製的激烈顫抖,隨之,激烈的慘叫爆發。
“啊啊啊啊啊啊!!!”
“我草泥馬啊!!!”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有種殺了我!!!”
“你死定了!!!草!你死定了!我要殺了你!!!”
伴隨著惡魔般歡快的尖利瘋狂笑聲,不斷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