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晚了,你們兩位就不要回去了吧?在我這裏住下,好不容易有人陪我吹吹牛。”楊立坤提議到。
“我無所謂,我媽說不定又不在家,沒人管我,阿威你覺著呢?”周應說道。
阿威嘴吸著粉問:“我和我媽打的電話問問。”
就這樣,三人一邊吃著滿漢全席,一邊吹著牛,直到深夜。
雖然說周應和阿威已經來過坤子家裏很多次,然而今晚卻是第一次在這裏過夜,這裏高檔的淋浴間、浴缸和超大超舒適的床,讓他感覺比耳塞的入睡效果還要強烈,不一會兒兩人此消彼長的呼嚕聲縈繞下進入夢鄉。
翌日早晨六點,三人都早早的醒來了,畢竟雲海城離柳湖學校還是有十幾裏路程,若是隻有周應的話倒是很快就到了,可阿威的自行車速度自然不能和周應的自~行~車~,一個全靠人力腳搖,一個完全靠電力不費一克卡路裏。
幾人又坐在一起吃起了早餐,老徐從遠處緩緩的走了過啦。
“少爺,車子都用儀器仔細檢查過了。”
“有問題嗎?”坤子問。
“有。你們看,這兩張貼紙,是便攜式的定位設備。”說著老徐從托盤上掀起蓋巾,那出了兩片貼紙一樣的東西。
“啊!”周應直接傻眼了。
阿威驚恐又詫異的問道:“意思是~我們反而被跟蹤啦。”
“看來你們今天來我這裏算是來對了。”楊立坤說。
“我用設備嚐試過連接,不過這兩張貼紙好像並沒有激活,所以不用太擔心。”
“這下事情更加複雜了。。。”三人都在飯桌上陷入了沉思。
這時反應過來的周應來說:“坤子!這樣子你還是養幾天吧,破案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別介啊!我還能走,上陣親兄弟。”
“個屁。。。”周應罵道。
阿威說:“坤子沒事,你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我們還有保衛處的馬維軍幫忙了。”
“馬維軍...他靠得住嗎?”坤子不經疑問到。
“你別看他50十幾歲走起路都是一搖一擺的,聽說以前也是個退伍軍人。”阿威解釋說。
這時站在遠處的老徐推了推眼鏡,認真的聽了起來。
“那這樣,我讓徐叔叫個車送你們回去吧....徐叔,家裏不是有架皮卡嗎?你把他們的車子和人都一並送到學校去。”
清晨7點過,在回去的路上,周應目光一直在搜尋著馬路上的每一輛黃色校車,看能不能發現0129號的蹤影,可到了學校門口才發現0129號校車才剛出校門。
兩人決定再次從後門走(爬)了進去,他們喜歡走後門,是因為不用讓門口的學生會和老師搜來搜去,好似每個人口袋裏都l藏著槍一樣。
進去後,他們直去找到趴在桌子上偷懶的馬維軍。周應又是一腳把門踹開,嚇的馬維軍從亂糟糟的桌子上直接跳了出來。
“你找死啊!”馬維軍再一次用他那布滿老繭的手捏住了周應命運的喉嚨,提起他的衣領發現了頭上那道那道發紫的快要愈合的傷口
“你頭怎麼了?”馬維軍突然問道。
周應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瞬間關心起自己來。
“馬叔,你猜猜那賊把我們自行車偷去幹嘛。”阿威連忙轉移馬維軍的視線,進入正題。
“放開我。”周應乘著馬維軍手鬆了一點,趕緊掙脫了,拿出那兩張貼紙甩到了馬維軍桌子上。
“追蹤器。你們哪裏來的?”馬維軍突然眼神一狠,嚴厲的質問到。
阿威回答到:“馬叔,這是從我們自行車上取下來的。”
緊接著馬維軍瞧著這兩張小小的貼紙陷入了沉思當中,前兩天他好似還在疑惑著什麼,到了這一刻才恍然大悟。他眼中閃過邪魅的一笑,看來那一群家夥的殘餘勢力,漸漸複蘇了。
“我們必須行動起來,把這群賊抓住。”周應指著貼紙破口狠狠的叱罵這群所謂的賊。
馬維軍,眼裏若有似無的看著這個憤怒的青鉤子娃,隱隱約約感覺到麻煩會接憧而至了,看來我得提前行動,但為了寬他的心,隻能先安撫著:“好!星期六早上八點,校門口集合。”
“什麼,你也學菜花籽做伏地魔?偷聽我們說話?不對,莫非就是菜花籽告訴你的?”
“話我已經說了,你要是再在這裏放肆,我就把你掛到旗杆上去做表率。”馬維軍又用那陰險的眼神瞧著周應。
他永遠的記得自己二年級的時候,砸壞了他的茶杯,被掛在旗杆上的滋味。
“算你狠,阿威我們走。”
“這個老頭子,真是對他又恨又不能缺少。”
出了門,周應並沒回到教室,而是蹲在了校車候車點,期待著0129號校車開進學校大門。這個時候剛從校外進來的李莫仙看見了他。
“周應,你昨晚去哪裏了?你媽媽回來到處找你。怎麼電話也不給她打一個,你頭有沒有事?還痛不痛?你今天不用上學了,快回去讓周羽帶你去醫院檢查。”
這一連串的問題,反而把周應問懵了。今天的李莫仙為何如此關心自己,莫不是因為成了傷員的原因。可是突然想起來,他們每個人人為什麼都對自己的腦袋那麼看重,僅僅是因為自己這天才般的腦袋嗎?
這一下,本來不痛的頭,反而痛苦了起來。
“你怎樣?怎麼有些痛苦?”
“莫仙老師,求你了,你是魔仙不是唐僧,別念了。”
被他這麼一說,李莫仙才收住了內心中其他的問候:“好,你休息著吧。”然後掏出了電話,給周羽打通了。
“喂!周羽你兒子回來了,快把他帶走。”
很奇怪!她為什麼會有媽媽的電話,他能感覺到自己有點疑神疑鬼了。
過了十分鍾,周羽開著一輛豪車從遠處的晨幕中滑了過來,風風火火的停在了學校門口。然而周應還是沒有等到0129號車開進校,就被周羽再一次拉到了雲海市的城中心。
“夏研心這個月給你打了鎮定劑沒有?”
“打了。”
“說說你頭怎麼會受傷,是不是欺負別人了?”
“誰敢欺負姚娜娜啊!額..”他了解到自己的頭部是這樣重要之後,決定為她開脫:“是姚娜娜把玉璽丟給我,我沒有接住。”
“這娜娜也真是的,那麼重的東西就不能交到手裏嗎?”
“也不能全怪她吧!”
“哦!就是你欺負她啦!對不對?這幾天娜娜父母總是給我打電話,說她情緒不正常。”
...周應臉上一陣無語飄過,越為她開脫,反而把自己描的越黑。
“媽!我為什麼每個月都要打一針鎮定劑啊?還有你們每個人不關心我每天吃什麼,用什麼,穿什麼。反而都來關心我的頭正不正常。還有每次去醫院檢查的那個CT機,為什麼我一趟上去就睡著啦?然後醒來就是一整天過去了?”
這一下周羽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隻能沉默的、專注的開車。
周應卻繼續添著柴火,準備把周羽內心中的那壺平靜的水燒開:“你們指定有事情瞞著我。”
“寶貝,我給你買的禮物,你看看。”周羽突然語氣溫柔了起來,好似有夏研心附體的感覺。
“不要轉移話題。”
“你打開看看,在後排。”
“真噠!好難得。”周應從質問的眼神,立刻轉變為拆禮物興奮、喜悅。結果打開一看,是兩對全新的耳塞。
“這可是全新上市的新耳塞,材質更柔軟,效果更好,還不傷大腦。”
周應手裏把玩著這個軟軟的、天藍色的耳塞,望向了窗外明淨的藍天。內心嘀咕著:“一個破耳塞怎麼還傷大腦。”這下他更鬱悶了。
就在這時,路過雲海大橋時,0129號公交車出現在了眼前,才使得他煩卻而沉悶的心,有了一絲絲溫暖的秋風吹進了心裏。
在周羽的噓寒問暖下,周應又一次來到這個陰森、清冷的醫院,說是醫院更像是一幢寫字樓,的醫生或、護士都打著領帶、穿著西裝西服,像是在金融機構上班的保險員。
而周應也從未在這幢寫字樓裏,發現過任何一個癌症亦或是流血、亦或是像其他醫院一樣正常的病人。來到熟悉的22樓,這個樓層從他吃奶開始,他腦海中對其熟悉的印象就沒有中斷過。
同樣的卸下了自己衣服、一絲不掛的躺在儀器裏麵。那冰冷、膈背、躺下去是那麼的不舒服。可是周應每每躺上去三分鍾不到,便睡著了。因為躺上去之前總要喝一杯水,他就懷疑是醫生給自己吃了麻醉藥物。
太陽已經完全卸下了披著的雲朵,悠然的爬上了遠處那幢最高的樓頂。大半天過去了,程應卻隻看見自己旁邊那空蕩蕩的椅子,那個沒心沒肺的人,已經半天沒有出現過了,他是去哪裏了?他的頭上的傷是嚴重了嗎?昨天的冰激淩那麼好吃,他是在哪裏買的?這一切好似都沒人來向她解答,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管住自己內心雜念,安心學習。隻有這樣才能實現夢想,可她的夢想從來不是成為一名科學家。
有些時候仔細一想,那全是他爸媽的夢想。他們夢想著自己能夠考上1中,然後考上雲海科技大學,然後去到某家高科技公司上班,哪怕是做一個小小的職員,其工資就能令世界上百分之99都人羨慕不已。
可自己辛辛苦苦十幾年,天天重複著學習這樣枯燥的事物,就隻是為什麼去領取高薪嗎?這世界上,明明還有那麼多事情值得去做,就像畫畫一樣,她是那樣的喜歡司塞凡畫作,可是自己卻已經好幾年不曾拿起畫筆了。
每天麵公式、理論以及主義。現實的一切包圍著自己內心的一切,成功到底是這個世界保衛了自己,還是自己保衛了世界,大人們總是這樣說,努力呀!未來的花朵啊。
難道藍星上最著名的畫家,就是因為無法保衛這個世界,或者說是無法保衛自己,而被處於那樣不公正的對待嗎?關押、審訊、獲罪、公開處刑。有一群人,是那樣的可怕。
來不及想了,萬圖穗又來上政治課了。有一說一,他講課的風格,和憨厚威嚴的外表比起來。她更加喜歡課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