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馬維軍拉住阿威在一邊狠狠的教訓,周應趕緊捂住了臉,從背後溜了過去。
“好了,到學校了下車吧。”
“我跟你一起到停車棚在下。”
“快下去,夏老師看見,可又要說你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關心我,我就隻能聽命咯。”
周應內心又突然覺得,終究是逃不過姚娜娜的控製,本以為不在同一個班級能解脫了,沒想到這下放學時間也被姚娜娜霸占了,真是感到痛心。
4班教室裏,周應來到位置上,破天荒的補著昨天的作業,等著程應的到來。
過去了十分鍾,沒看見她人,二十分鍾,也沒有看見她人。這已經都上自習課了,他隱隱的感覺到不對勁。準備起身出去看看情況,卻被班長黎雲叫了回來,讓他不準離開座位。他想故技重施,說出去拉肚子,可自從黎雲被智能送水車撞過之後,不知道是腦子變呆了,還是膽子變大了。對待班級事物的管理,更加嚴格苛刻。
“拿著雞毛當令箭!小人得誌!”周應嘴裏不服氣念叨。
學校外麵!
原來是0129號校車離校2公裏處,路過昨天的車禍現場,還有些路邊的釘子沒有處理幹淨,被紮爆了兩個後胎。隨車老師們,見路途不遠了,就組織著學生們下車步行。就這樣,幾十個人排著隊伍,足足走了20幾分鍾才到校門口,比以往慢了30分鍾才到學校門口。
這個時候已經8:20,第一節課已經開始了,是李莫仙的語文課。周應是想借著傷員的情況,混出教室去找找程應出了什麼狀況。可他又想在課上試一試老媽新給自己的耳塞好不好用,就這樣糾結著糾結著,就把耳朵塞住了,筆直的靠著椅背。WwW.com
沒五分鍾,他就感覺完全感受不到外麵的世界,甚至沉迷於自己的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好像有音樂、有自然、有空靈的山穀、有奔騰的江河、有鮮花燦爛的草原。直到程應把自己耳朵裏的耳塞取了出來,才發現就一整節課過去了。
程應從來到教室那一刻,也明白周應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看他坐的直直的,眼睛大大的睜著,好氣有好笑的感覺。乘著李莫仙背過去寫黑板的時候,悄悄地把修好的玉璽放進到周應桌子裏麵,他也沒有發現。
玉璽帶回去了,自然不是她自己修複,他父親就是刻章專家,當她拿回去要爸爸修複這枚章的時候,爸爸居然告訴她這枚印居然就是自己刻的,還說當時來刻字的那個男孩一聽見自己講著印章的來源就雙手抱頭蹲到角落裏撞牆,可沒把他心髒病嚇出來。此後博物館裏工作時,別人來刻印,他便從不主動每枚印的來曆和曆史。而是需要購買講解課程,程應老爸才主動為其滔滔不絕的講解。
“你來啦!什麼時候到的,我怎麼沒有發現。”
“我早就來了,從你載著姚娜娜從我車子旁邊飛過去的時候,我就來了。”
“姚娜娜?飛過去?”他不明白程應為什麼會這樣說,隻有隱隱的能感覺到她有些小小的生氣。
“可不是嘛,一前一後的,好不歡喜。”程應抱著雙手,半趴在桌子上側對著狠狠的望住他眼睛。
“沒有啦,姚娜娜車子壞了,就搭了一下我的便車。”周應感覺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也像姚娜娜一樣,吃醋了,他現在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她為什麼離你這麼近?”程應其實是想問,她為什麼會抱著你。
而周應卻以為是在問他們兩家為什麼這麼近:“他是我表妹。”
“楊過和郭襄也是表兄妹”。
周應知道了這下情勢不對了:“是遠的不能再遠房的那種表兄妹關係。”
“那就是說血緣關係更鬆和咯?”
周應不再開口了,他聽懂了,現在不管自己說什麼程應都能從裏麵挑出毛病。
“你說呀!昨晚沒載上我,為什麼就載了姚娜娜回去。”
“糟糕!昨晚的事情都被她發現了。”這下他內心更加慌亂了,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如是回答:“他媽媽昨天請我們吃飯。”
“所以你沒請到我,為了撫慰自己,你就去了姚娜娜家裏?”程應坐了起來,手指著他的臉。
周應內心瞬間崩塌了,為什麼所有女人吃起醋來都是這個樣,麵無表情地毫不在乎、情緒交織地像亂麻,神智低能的像個嬰兒。
這一幕,好似在記憶中發生過。那是在許多年前,在他自己的記憶清晰時,一直在夏研心家裏和姐姐生活,可有一天來了個女人,聲稱是自己的媽媽,要帶走自己養在身邊生活,那個時候夏研心生了孩子三年之後貌似得了產後綜合征,護子心切。和周羽吵了起來,哪天兩人話語上的凶狠,和昨天今天姚娜娜和程應地反應,這兩人地神情完全有一比。
周應想著想著,就又把耳塞住了耳朵,然後看著程應趴在課桌上,低聲抽泣起來,他陷入自己的世界慌神了,鮮花不再有,反之替代的是一環接一環的淚水和黑暗向自己撲了過來。
這時候藍心怡見狀不對,趕緊跑了過來,急忙安撫著程應的情緒,一邊對著已經沉入自我世界的周應一頓碎碎念。
黎雲交完作業以後,看著藍心怡對著周應一頓教訓,便也加入了數落他的隊伍。周圍其他同學也好似漫不經心的吐槽著周應怎麼欺負女生。
當還有兩分鍾就好上課時,周應再也經受不住他倆指指點點的斥責了,猛的站了起來。黎雲和藍心怡,猛的怔住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這是個時候黎雲站在藍心怡前麵,大聲的說:“周應,你要幹嘛?還想動手不成?”
周應站起來卻是是想動手,他右手食指比在了嘴唇間,讓他們閉嘴。然後又掏出自己新的另一幅耳塞,走到程應背後,左右手個兩個手指捏著,替她塞進了耳朵裏。
沒過一會兒,程應擦幹了眼淚,正襟危坐,不在抽泣了。藍心怡和黎雲都看傻了,她們看著程應眼睛瞪得大大得,裏麵閃出的亮光好似能夠照亮整個世界一般。這時候藍心怡也明白她和周應一起陷入了那個自我陶醉的世界。
便揮了揮手,示意黎雲走開。
沒錯,這幅耳塞好似有神奇的魔力,一下子也把程應帶入了那個自己喜歡的世界。哪裏有著司塞凡最棒的畫作,讓她好似飄蕩一處處著名景象之中,漸漸的她在哪裏拿出自己最喜歡的畫筆,開始畫作著。可是要畫些什麼呢?她不知道,隻由著自己的手不停的揮動著,揮動著...
上課上到一半,李莫仙才走進來開始講著國學課,直到才發覺了不對勁,怎麼程應和周應也一樣,做的筆筆直直的,眼睛放的大大地,手裏還不停的動著。她起先還以為是在認真的記筆記,便走過去一看。她是在畫畫,作業本上居然畫著一個男人的臉龐,邊上還有一個女孩的背影,伸出雙手在風中捧著雪糕盒。
李莫仙定睛一看,那個男孩不就是周應的臉嗎?又發現她和周應都一同帶著耳塞,搞了半天是全程屏蔽了自己上的課,瞬間覺得火冒三丈,火氣無處發泄,猛地往桌子上一拍,聲響震動了整棟教學樓,這才把兩人從各自的幻夢中解救了出來。
於是李莫仙,臉對著周應,嘴裏提示的對著程應罵道:“你們兩個,要是這麼不關心自己的學習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周應,你個臭小子,你不要以為在學校裏有各種人物為你撐腰,你就敢無法無天,胡作非為,帶壞同學。”
一句帶壞同學聽得程應嚇懵,這是不是在說著自己已經化作了壞學生。一句不關心自己的學習,是不是預示著自己淪落到考試得了B-後那種心情。
還沒等得及兩個人道歉的話語出口,李莫仙虎口一震,大吼到:“你們兩個,既然這麼不愛學習就給我搬到後麵去坐,把這兩個好位置留給更加優秀向上的同學。”
程應內心不光在底淚了,而且滴上了血。不過她還是把眼淚抱在了眼眶裏,因為她明白自己並沒有錯,而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緣無故就成了這個樣子。
“還有!周應罰你給我抄道德經100遍,一個字都不能錯,錯了全部重抄。”這一下李莫仙是真的生氣了。
兩個人沒有再開口,失落的把位置搬到後麵去,讓王哲莉和徐欣茹兩個小個子女生換到了前麵。程應看著自己桌子上被李莫仙撕成碎渣的畫像,撅著個小嘴,腫紅著眼袋,一整個上午都無心學習,撐著腦袋瓜悶悶不樂。
周應一整天,都沒有和程應說過一句話。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小孩子拌嘴之後,互不理睬。可等到目送著程應回到0129校車上,看著她離開了,心裏又不免有一陣奚落的之感。
這時候姚娜娜又走了過來,她在辦公室聽見程應被李莫仙狠狠地批評了一頓,心裏本來還有些幸災樂禍,可聽說是因為是上課畫畫的原因,本來笑的呲牙的嘴,又變成了嘟嘟嘴。
一來到周應旁邊,就又不管不問一下子竄到了自行車後座上。可這一次周應不在買賬,一把推開了自行車說:“車子給你兩,以後你自己騎回去,我走路。”
周應丟下車子就往學校外麵走,留下馬健和阿威也不管。本來阿威和馬健來找他,還預備和他討論明天去雲海城“抓賊”的鄉情,結果看見周應今天像是吃了瀉藥一樣,無精打采,問他也不理不問的。
倒是姚娜娜心態甚好,周應既然把車交給她,所幸就自己騎著,好在上次周應給她設置了一個指紋,解鎖是沒問題。本想追上去,看看周應的情況,可沒想到他卻往前麵越跑越遠,越跑越遠。姚娜娜不習慣這種自行車,反而開的很慢,更不敢加速去追上他,隻能由著周應的背影遠離。
柳湖鎮的夜色籠罩過來了,烏鴉們到了半夜開始出來呱呱呱的活動著,尋找著黑夜裏的夥伴兒,共同搜尋著林間的食物,帶最後又再次棲息在那棵高大的樹梢上。
周應躺在床上,反複回憶著今天自己的這些愚蠢的操作,像是要把這個垃圾桶裏的記憶垃圾毫不留情的刪除。可是刪著刪著,卻怎麼也刪除不了程應那哭泣流淚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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