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東京依然還是如此絢麗,不過,這些也不過是表象,黑夜,講究的終究是“黑”這個字。
夜晚的東京警視廳也依然燈火通明,不少人在加班,而且神色匆匆,一副忙碌的樣子。
跡部景熙把玩著麵前的咖啡杯,卻依然一副波瀾不驚、似笑非笑的神情冷眼看著這一切。
有小警員本來是想來為跡部景熙錄口供的,但是看見她這副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些退卻了;然後就放任她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裏——直到手塚國晴出現。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請跡部小姐說實話,不然就不會是在這裏談那麼簡單了。”不客氣的話語還帶上了明顯的威脅;至於為什麼他要親自過來,無非就是當警察那麼多年的一種感覺——跡部景熙不是誰都能應付的人。.伍2⓪.С○м҈
不放心將這麼危險的一個人交給別人,也就隻有親自出馬了。
“你問吧。”對於這些跡部景熙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隨意地笑著。
“今天下午一點至三點之間,你在哪裏做什麼?”
“準備看電影,不過最後沒看成就是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雖然從被請過來到現在沒有人跟她提起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呢,她想知道的自然會有辦法知道。
“有誰能證明嗎?”這是一個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應該說在學校上課更對不是嗎?隻是這個回答,也讓一些事情在手塚國晴眼中變得不一樣起來。
“手塚國光。”跡部景熙開心地看著手塚國晴在一瞬間明顯的僵硬和懷疑。
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跡部景熙一眼,突然就放棄了這個話題;“你都不想知道將你請來是什麼事?”
“配合你們查案嘛;如果能說的話,我會聽;如果不能說,也無所謂,反正,我向來也不是個八卦的人。”得體的回答更是滴水不漏。
緊鎖著眉頭,半晌;“山本守禦認識嗎?”
“當然,人家可是股東、元老之一的兒子。”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的嘲諷;“沒有他父親,跡部財團撐不到今天。”不過,也有些話中有話。
“你們在一次酒會上有過衝突?”
“大概吧,我很不給麵子地大罵了他一頓,那想要發作卻不敢發作的臉色真是相當精彩。”跡部景熙向來肆無忌憚,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管在哪裏,麵對的是什麼人。
“他死了。”拋出一句普通人聽見一定會有反應的話。
而跡部景熙也的確是有反應,嗤笑一聲;“不錯!”冷漠地吐出這兩個字。
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反應沒有見過?但是對於跡部景熙的反應,也的確是不得不“讚歎”一聲。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跡部景熙就像是突然有了興趣似地追問了起來。
“今天下午。”
“那我應該不會定為嫌疑人吧?”無辜地笑著,而她心裏打著什麼算盤又有誰能知曉呢?
“今天不是周末,為什麼上課的時間不在學校呢?”對於跡部景熙的詢問顯然是不準備給出什麼回答了。
“逃課唄。”百般無聊地支撐著自己的下顎,“然後,順便拐帶了你家的好學生。”曖昧地笑了笑。
沉默著,手塚國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謝謝跡部小姐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找你的。”如此,也隻有放人回去了。
“一般來說,詢問都是警員找上門的,而你們卻讓我過來,看來,東京警視廳的人還真是大牌呢!”臨走時,跡部景熙毫不掩飾自己的淡淡嘲諷;反正她向來不喜歡警察,就算眼前這個人是她現在喜歡的那個人的父親;有些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控製的。
對於跡部景熙的嘲諷手塚國光倒也沒有過多在意,今天這麼做,的確顯得有些“大牌”了,特別對象還是個大小姐;不過,此時他顯然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兒子與這大小姐的事情。
總覺得,不能讓人安心。
也許是跡部景熙給他的感覺過於危險了一點。
甩了甩頭,孩子的事暫且讓他們自己解決;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越來越麻煩的案子。
走出警局的跡部景熙接到了手塚的電話,詢問她事情是否順利解決;緩緩勾起嘴角——這個人,還算有救嘛。
看在他有心的份上,跡部景熙也就好心地多問了一句關於下午那個小男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