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奇害死貓,在最後十幾分鍾的堅持中,我佯裝肚子痛,寫了請假條交給老師,提了書包匆匆地跑出校門。
去到大排檔的時候,剛好是夜市煙火最旺的時候,各個大排檔像山一樣密密麻麻地坐滿了食客。看到我來,刀子朝我大喊:“嫂子!這邊。”
刀子不顧我一臉的不悅,把位子讓給了我,我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做到雷小安旁邊。
同一桌上坐了七八個人,環顧四周,才發現除了刀子之外,其他幾人正舉著筷子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一道道目光裏都充滿說不清的敵意。大概是我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人,可是從一開始我似乎沒做過什麼。疑惑間,我低頭發現整桌的食物不知何時都緊密地擺在我麵前,心中豁然開朗……
我微微抽動嘴角,忍住怒火,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手很自然地把麵前的盤子、碟子往前推去:“你們吃……你們吃……”
可雷小安不依,一下子都給我拉回來。
看來我今晚真的不該來這裏,心裏把雷小安詛咒個千百萬遍,嘴上卻說:“我不餓,你們吃吧。”
可是,雷小安依舊把空白的碗給堆填成了小山,並揚言如果我不吃完,他和馳寧之間的約定,他一個字也不會告訴我。
隱約中,感覺肚子有說不出的疼,今晚果然不應該說謊。
確切說來,應該是出師不利,因為直到回去的時候,雷小安一個字都沒告訴我。
終於,忍耐了一整晚的氣,我站在原地一個勁地朝雷小安遠去的笑聲中氣急敗壞地跺腳。
真是可惡,白白浪費了我的時間。
轉身剛想進別墅區大門時,卻撞上了一堵牆,我吃痛地摸摸鼻子,抬頭看清那麵人肉白牆時,臉色有些發白,語氣慌張,低下頭解釋。
“剛剛他隻是送我回來而已,我們沒什麼的。”
在等待他發落中,我剛想偷瞄他的臉上的表情,一隻手迎麵而來,撫摸著我的臉頰。
“我知道。”他答了一句,便不再說什麼。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我們兩人就安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偏偏有一絲夜風吹來攪亂了這寂靜的氣息,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出聲:“你真的這麼想知道我跟他談了什麼嗎?”
“嗯。”我點了一下頭,又說,“你不了解雷小安這個人,他不簡單,我怕他會傷害你。”
他輕輕地摸了我的頭,鎮定地說:“放心,這件事關乎你的安危,他一定不會亂來。”
“什麼?”我驚訝地抬頭。
“在確認那件事之前,你隻要乖乖地跟著我,我就不相信我不能好好地保護你。”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心中忍不住驚恐起來。
“這些你先不要知道。”說完,他不再說話,目光緊盯著遠處,那恍惚的神情在我心裏化成了一團團說不清的疑雲。
在稀裏糊塗中,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天,本該是鬧得雞飛狗跳的日子,卻無聲無息地演變成平淡如水。
既然他們執意不願讓我知道,那我也不再去追問,這樣倒好,很久都沒有過上安靜的日子,那就把一切的麻煩事拋之腦後吧。
下課後,我剛捧完一疊試卷去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在樓道走廊上卻遇見了田飛,說是遇見,倒不如說她是在等我。
“好久不見!”田飛用奇怪的語氣跟我打招呼,臉上一點善意的表情都沒有。
果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我平靜地說:“是啊,好久不見。”
由於不想與她牽扯太多,當下想離開。
還沒抬腳,身後傳來一聲大喝:“別走!”
正想轉過身,迎麵立即挨了重重的撞擊,腦海頓時天旋地轉,幾乎站不穩,身後的人迅速地拖著我走了一段路。
田飛,她想幹什麼?
她們終於停下來,把我推至牆角,我勉強地睜開眼睛,隻見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童月正站在我麵前。雖然不知道那晚雷小安他們怎麼對童月她們三人,但是她臉上的傷依舊沒有完全痊愈,見到我看她,她瞪了我一眼。
這是一間女廁,不過現在都下課了,應該沒有其他的學生逗留。
“原來是你,田飛,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看到田飛和童月兩人一起的時候,我就明白上次童月她們三人找我麻煩的幕後黑手就是她。
隻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為了曉鈺,她竟會對我下手,她這個朋友可算得上忠心耿耿。
見我質問,田飛當即甩了我一個耳光,臉頰立即有火燒的痛感,嘴角有些許猩紅溢出。她惡狠狠地指著我說:“無冤無仇,虧你還說得出這個詞。”
說完,舉起手來,一個巴掌甩在空中,準備第二次光臨。
童月急忙地拉著田飛的手臂,緊張地說:“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打這麼明顯的嗎?萬一被她的靠山知道,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