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天已經擦亮,頭異常沉重,我站起來拉開窗簾,窗外的陽光分外刺眼。我拿了衣服去洗澡,進了浴室,我才發覺自己的雙目腫得厲害,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洗完澡出來後,蕭翊坐在床上跟我打招呼。
他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
我問:“你怎麼進來的?”
他搖著手中的東西說:“這個。”
“我的門卡怎麼會在你那裏?”
“是你交給我的,你忘了昨晚怎麼回來的嗎?”
我一時語塞,接著轉移話題:“那你現在來這裏做什麼?”
“我剛剛見你還沒醒,就出去買早餐,東西都放桌麵了,你自己解決。”說完,他伸了一下腰,很不客氣地躺在床上,又說,“你睡覺的姿勢很不老實,翻來覆去地,害得昨晚我都沒睡好。”喵喵尒説
聽完,我納悶起來,我睡姿怎麼樣關他什麼事?他還說見我還沒睡醒,這麼說在我醒來之前,他來過。
我上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轉過臉來對我笑笑,說:“你忘了?”
我忘了?大腦開始回憶昨晚的事情,仿佛有些記憶。
我求證地問:“你昨晚在我這裏睡?”
他露出一貫的笑容,我有不祥的預感。
我這個是單人房,目之所及,除了一張床、沙發、地板,似乎沒地方睡,問:“睡哪裏?”
“你猜!”
我指著沙發問:“這裏?”
他搖頭。
我的手指開始有些抖,指了指地板。
他繼續搖頭。
雖然不想確認,可是我還是試探地指了指他現在躺的床:“該不會是這裏?”
他的表情算是默認了。
接著,我要確認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實:“和我?”
然而,他的笑容告訴了我一切。
下一秒,我如母夜叉般撲上去,沒料到蕭翊突然坐了起來,剛好撞到我的額頭,我捂著額頭質問:“你這色狼,你怎麼能趁人之危?你說,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給我的回答是:“應該說是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對他做了什麼?
我停了下來:“你把話說清楚點。”
“你真的想不起了?”
他把我弄得一頭霧水,昨晚的事情,記憶有些混亂,隻知道有個溫暖的懷抱一直在身邊。
見我迷茫地看著他,他一臉無奈,用委屈地語氣說:“昨晚你喝醉,我好心送你回來,誰知你一直哭,然後你抱著我不讓我走,你知道嗎,你的力氣真是大得驚人,我花了很長時間都拉不開你的手,後來我也累了,幹脆就在這裏睡,你說這件事能怪我嗎?”
呃……說真的,他這麼說我好像有些記憶,這件事好像不能怪他。
見我不再發怒,蕭翊再次躺下:“我睡一會兒,十點的時候叫醒我。”
算了,算了,是我理虧在先,我走到沙發旁,眼角瞄到桌上的早餐,肚子適時地響了,真的有些餓了。
三下五除二,我快速地把早餐消滅掉。安喜打電話過來,我輕手輕腳地躲到浴室才接電話。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
“我昨天要忙著婚禮采訪的事情,後來聽跟你一起搭檔的攝像師傅說你身體不舒服,臉色慘白得跟紙一樣白,連站都站不穩,有沒有去看醫生?”安喜在電話那邊嘮嘮叨叨,都是關心的話語,“要不要我現在過來看你?”
我急忙說:“昨晚睡了一覺已經好了,剛剛吃了早餐,現在精神百倍。”
安喜笑道:“那就好,別忘了,今天沒有任務,蔡琴讓我們各自去玩,明天才回B市,我跟蔡琴她們約了去逛街,等一下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玩?”
我沒有心情出去,連忙說:“不用了,我想休息。”
“那好,你照顧好自己,回來我帶吃的給你。”
“好,你玩得開心一點。”
掛了電話,我出了浴室,從行李中拿出手提電腦,開始著手寫昨天的婚禮情況。大致寫完草稿的時候,看一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蕭翊叫我十點叫醒他,因為工作太過於投入把這件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