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我出院了。
在此之前,我已經完全躺了二十多天,實在不願意呆在醫院。
我用了一天時間,把自己新租住的房屋收拾了一下。
剛才易子龍把我遺失的手機拿了回來,他把手機遞過來的說了一句:“這幾天有個叫安喜的人找你,可惜我們談到一半,你手機就沒電了。”
充好電後,我給安喜回了電話,她在電話那邊問:“你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擔心死我了?”
“現在沒事了,不用擔心。”
“我現在已經回公司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下午。”
“等你回來我再收拾你。”
“好啊,你請客吃飯。”
“還有,你那邊認識的是什麼朋友,這麼沒素質?”
“誰啊?”
“接我電話的那個,吵死了,還查家宅,不自報家門,他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聽了後,我暗暗隱隱地笑:“沒事,他呀,就是這樣的。”
掛了電話,時間剛剛好,我收拾一下出門,去了醫院一趟,聽說爸爸最近的病情有好轉的跡象。
告別後,我去了附近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見到我,停在當中的一輛車朝我鳴笛,我走過去,再一次見到他。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剛坐下,鍾馳寧開口,語氣充滿歉意。
“這不關你的事,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可能帶著我做出那件事,雖然我們的本意都不是這樣。”我朝他微笑,“況且李佳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是麼?”
前幾天,易子龍告訴我,因為發生我這件事後,經過追查,捉到了嫌疑犯,那幾個嫌犯交代與我結仇是因為我前些日子曝光了一起與地下印刷廠有關的黃色書刊案件,並如實交代透露信息給他們的人與李佳有關,在他們兩人結婚當天,警察直接把李佳帶走調查,所以她也算是自食惡果。
“你打算怎麼辦?”
“我等一下就走,你呢?”
“這裏已經沒有我繼續呆下去的理由了,我準備出國,想看看這個世界。”
“也好。”
談話已經結束,我準備離開。
“等等。”鍾馳寧叫住我。
我站在門邊,彎下腰看他。
“那天,我知道了你跟天元的事。”他的神情有些猶豫,“原來……”
最終他還是沒說出口,我關上車門,他與我告別,接著驅車離開。
停車場很大,我原路折回,想走回去搭乘電梯。
這時,不遠處有嘈雜的聲響傳來,伴隨著女人的驚呼,有人悶響幾聲倒在地上。
我悄悄地循聲找去,在轉角,我看到幾個男人正架著一個女人。
此時,地上倒著兩個人,一個是身穿古樸中山裝的男人,一個身穿黑衣的保鏢。見沒有了保護,女人慌張地拿著手中的袋子當武器朝旁邊的男人襲擊而去。
可惜作用都不大,她撲了空,隻會讓自己顯得更加狼狽。
一個男人當場甩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她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頭發散了一地。然後,有人上前雙雙拎起她的胳膊,沿著地板半架半拖地走向遠處停著的一輛麵包車。
見此狀況,我原本不想插手,隻是,最後還是於心不忍,我抬起了放在一旁的滅火器,拔了保險銷,一隻手握住噴嘴,從角落裏衝了出來,對準那幾個人噴過去。
我高聲喊道:“我已經報警了,樓上保安正在趕過來。”
不一會兒,被幹粉噴得站不住腳的男人,被嚇得連滾帶爬跑了。
看著跑得一幹二淨的人,我這才把滅火器放下,眼睛平靜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她不理會我,飛快地爬回原地拾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從裏麵掏出鏡子,慌張地整理自己的衣著。
我沒有立刻離開,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看著麵前狼狽的女人,笑:“不用擔心,我沒有報警,剛才我隻是用來嚇唬他們。”
女人瞪了我一眼,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
不過,我也沒打算她會感激我。
“易夫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往後,你出門還是帶多幾位保鏢才好。”.伍2⓪.С○м҈
易夫人坐在地上沒有起身,一副狼狽的模樣全然沒有平日的優雅與高貴,她的聲音充滿不屑:“哼,看來經過這次,你還是沒長記性,如果不是答應過天元,否則你以為你真的能這麼安然麼?”
“哦,那我應該謝易夫人你的寬容大度,還是謝夏天元呢?”
“你的謝我受不起,隻要你以後管好你的嘴,我絕不會對你怎麼樣。”易夫人一臉的不耐煩,準備起身離開。
我對她表現出來的態度非常不高興,出聲諷刺:“一個風塵出身的人如今也能這麼風光,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你!”她停下腳步,轉身看我,目光可怖。
我繼續說道:“我想請教一下,易夫人你究竟有什麼訣竅,這麼厲害能綁得住一個男人的心,莫不是當年從江海源身上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