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曉為了盡快地為劉家義討回一個公道,配合公安機關將案件查清楚,隻在床上僅僅歇了半個小時左右,便主動要求警察同誌帶他前往派出所。.伍2⓪.С○м҈

傍晚時分,所長胡金國聽聞陳明曉已被帶回,立馬起身穿好警服,用涼水狠狠地洗了幾把臉後命令道。

“立刻對陳明曉展開審訊!”

這一次對陳明曉將要展開怎樣的審訊,他早已經思慮了很多遍。

如果陳明曉拒不交代自己的罪行,既要做到符合審訊流程,又要給他帶來足夠的心理壓力,從而擊潰他的心理防線,交代過往的所有罪行,將此次案件一錘定音!

胡金國抵達審訊室時,嫌疑人陳明曉已經雙手拷緊坐在了審訊室的椅子上。

從外觀察了一小會兒後才不緊不慢地推門走進審訊室。

審訊犯罪嫌疑人實際上就是一場戰鬥,是一場攻心鬥智的較量,也是一場複雜的心理戰。

在審訊前胡金國已經熟悉了案情,吃透了已有證據材料,現在就差對陳明曉這個人的了解了。

對於像陳明曉這種有可能是流竄犯的嫌疑人,最忌諱在其麵前表現出急躁。

隻有擺出一幅穩操勝券的自信,先占據主場絕對優勢,才能夠審問出更多有價值的內容來。

為了這一次給陳明曉足夠的心理壓力,胡金國決定親自出馬,還另外安排了兩名警察,一人做筆錄,一人協助審訊。

審訊室內,胡金國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陳明曉。

“我是城東派出所所長胡金國,接下來希望你可以徹底如實地交代犯罪事實,我們會根據你的表現從寬處理,如果拒不如實交代犯罪事實,便要從嚴處理。”

陳明曉點了點頭,態度極為誠懇道。

“所長同誌,我會將前因後果全部交代一遍,但我絕不是你口中的犯人......”

胡金國臉色一寒,打斷了陳明曉接下來的話。

“你的姓名和年齡!”

陳明曉老老實實交代道。

“我叫陳明曉,今年二十四。”

“現住地和戶籍所在地!”

陳明曉沒有絲毫遲疑地回道。

“我現在住在黎縣坡子灣一道灣街尾,戶籍地就是坡子灣南陰坡......”

胡金國的眼睛立刻就眯了起來道。

“再說一遍你的戶籍所在地!”

這一句話,陳明曉瞬間感覺寒氣從天靈蓋滲透到腳麵,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他穿越到這個年代已經有十來個月了,但是真正問及到他戶籍的也僅僅隻有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平日裏照拂著他生活,幫他托人辦理戶口的熱心腸鄭橋大哥!

想要辦理戶口,所以他需要提供一個戶籍所在地。

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太為困難的事情。

畢竟後世時他少年時光就是在坡子灣南陰坡糧食局職工住房度過的。

上中學那會兒才隨著父母工作變動搬去了市裏。

但是他卻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他之前是去戶籍所在地尋找過父親的,卻見到那裏正在修建糧食局職工住房區,還未完工。

所以,1980年父親的戶口還沒遷到坡子灣南陰坡,身份證上的戶籍所在地根本就是未來的事情!

現在警察忽然在他戶籍所在地處重問一遍,而且一副完全不信的樣子,顯然對於他的身份已經有了質疑,甚至可能已經對他展開過深入調查!

怎麼辦!

陳明曉瞬間有汗水從額頭流下,無數想法在電光火石之間急速運轉,思考著如何進行應對,登時腦袋再次頭痛欲裂起來。

正打算乘勝追擊的胡金國猛地見到他抱著頭痛苦不堪的模樣,隻好將已經要脫口而出的質問收起。

他通過所裏民警口中得知,縣人民醫院診定陳明曉可能會有輕微腦震蕩,不宜在此期間受到強烈刺激,否則會有不良後果。

盡管他急於將案子查清楚,但也不敢過於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