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李欣琪自告奮勇。

“外麵冷,在家裏看看電視多好。”唐初秋提醒道。

“我都在家裏窩著好幾天了,有些悶。”李欣琪說出心裏的想法。

唐初秋也是善解人意,當即去把李欣琪的外套拿出來,順帶還翻出了一個針織的帽子。

這帽子還是她這兩天戴著眼鏡熬夜親手織的,注滿了感情。

“把帽子帶上,穿上外套,咱這邊沒燕京那邊冷,但趕上這兩天下點小雨,外麵非常濕冷,一定要注意保暖,別凍感冒了。”

“哦。”

李欣琪乖巧的穿上外套,帶上帽子。

“這帽子怎麼這麼老土?”李唐哈哈一笑。

他響起了自己小時候,每天天還沒亮,就被媽媽從溫暖的被窩裏揪出來,也是帶著這樣的一個針織帽子,坐在爸爸或者媽媽的自行車後座,前去上學。

他小時候不懂事,一直覺的帶這種帽子很丟臉,到了學校他就摘下來。

現在看到老媽的針織手藝再次派上用場,頓時勾起了滿滿的回憶。

但說老實話,帽子的樣式,一如既往地醜陋。

可是,當脫口而出這句評論之後,就迎來了唐初秋和李欣琪兩雙警告的眼神。

“我覺得帶著很暖和。”李欣琪還特意站在鏡子前左右轉了一圈,很是欣賞這頂帽子。

她並不缺帽子,但都是買的。

這種一針一線親手編織的帽子,還是頭一回受到。

“這帽子針腳不齊,樣式老土,但戴在你的頭上,別有一種時尚的美感!”

李唐趕緊找補回來。

“不會說話你少說兩句!”唐初秋有些嗔怒的瞪了兒子一眼。

“說實話都不行,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啊。”

“信不信我打你!”

穀鷎唐初秋抓起靠在牆角的掃把,作勢就要打在李唐的屁股上,“你是年紀越大,越是調皮是不是?都快要當爸爸的人了,說話還這麼沒正行!”

“快走!”

李唐拉著李欣琪打開大門,趕緊飛奔出去。

“你爸媽對我太好了,我在家裏都會不好意思了。”李欣琪每天都受寵若驚,但卻也享受其中。

這種關愛,是沒有摻雜任何雜念的,也是非常真切直觀的。

“他們就這樣,以前也對我很溺愛,隻是我沒有被寵壞。這些年,我常年在外,也成熟了,他們的愛就無處安放,於是轉嫁到了你的身上。”

李唐一邊開著車,一邊笑著跟李欣琪聊天:“我們每年過年,都是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你會不會不習慣?”

“挺好的,我也喜歡這種熱鬧的感覺,這樣才有年味。”

“從認識你開始,你家每年過年,好像都出去旅遊?”

“嗯。”李欣琪點頭,“主要是過年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冷冷清清的,倒不如出去走走。”

“各有各的好吧。”李唐笑道。

他們到了機場,沒等多久,果然看到大姑李秀慧一家人扛著大包小包從機場通道走出來。

“李欣琪也來了,那可真的太好了,這個年更熱鬧了!”林飛鳴去燕京的時候,見過李欣琪,所以認得。

“直接回家吧,外麵怪冷的。”

李唐接過行李,帶頭往停車場走去。

他開了一輛商務車過來,倒也是都能夠坐得下。

林飛鳴的職業就是司機,所以接過了開車的任務。

他來過李唐的家裏很多次,但那棟新別墅他沒去過,所以並不認得路,隻能靠坐在副駕駛的李唐指路。

“最近在沙寨鉬業公司那邊,幹得怎麼樣?”李唐詢問道。

“我個人過得很安逸,在公司也沒什麼髒活累活。而且沙寨鉬業的公司老總,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很給我麵子,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

林飛鳴以前開礦車拉礦的時候,就羨慕坐在辦公室吹空調的那些管理人員,現在自己也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自然是心滿意足。

經曆了困難的日子,尤其珍惜眼前的美好生活。

他很知足。

“不過沙寨鉬業的經營狀況,說實話,不太好。我在公司,沒少聽到公司老板、老總在那裏唉聲歎氣。”

“怎麼了?”李唐當然知道自己在沙寨鉬業公司還有一點股份,隻是這幾年都是工作繁忙,沒怎麼理會沙寨鉬業公司的經營狀況了。

目前來說,隻知道沙寨鉬礦的礦山建設,斷斷續續,並沒有投入運營。

“你在鉬礦價格的最高點,把礦權賣了。我老聽他們講這個事情,都聽明白那些技術的東西了。當時是05年,對吧?當時鉬精礦好像是六千多元每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