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了半天,大家最終決定由五鼠陪同展昭三人,於第二天一早返回京城。.伍2⓪.С○м҈
見大家都沒有異議,子妤立刻起身回了房,把自己關在屋裏忙活起來,誰來敲門都不開。直到眾人用過晚飯之後,她才從屋裏出來。
“什麼事情這麼要緊,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
之前白玉堂來喊過她好幾次,都被她兩句話就擋了回來。這會兒見她總算肯出來了,免不了言語上有些埋怨。
子妤也不多做解釋,拿了根用七彩絲線編織而成的手繩遞給他:“好不好看?”
白玉堂這會兒心裏還有些不痛快,隻抱著雙臂不去接,看了眼手繩,盯著她問道:“忙了半天,就是為了做這個?”
“嗯,你可別小瞧它,這上麵我可是施了法咒的,可比你們在廟裏求的那些平安符管用多了。”子妤昂著頭有些小嘚瑟,把他的手拽過來,硬把手繩塞給他:“這個是給你的。”
一想到是她親手給自己編的,五爺心裏那點不痛快立刻煙消雲散,勾起了嘴角。打量了手繩兩眼,又裝出一幅嫌棄的樣子:“我一個大男人,戴這東西做什麼?”
說著,就把手繩又還塞回了她手裏。
“什麼呀?我好不容易才做好的。”自己的一番心思別人卻不領情,子妤有些急了:“你以為誰都有的?你不要,我拿給韓二哥去。”
“哎,你別走啊。”見她真的要走,白玉堂慌忙攔住:“我又沒說不要。隻不過,這繩子花裏胡哨的,我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子妤氣鼓鼓地瞪著他,瞪得他把後麵的話都吞了回去,改口道:“我戴就是。”
子妤衝他翻了個白眼,依舊嘟著嘴,低著頭幫他係在手腕上:“別取下來啊。”
“嗯,戴一輩子。”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句,白玉堂狡黠一笑,就看到她衝自己瞪眼睛,哼了聲轉身跑掉,忙衝著她的背影喊道:“我讓廚房給你熱著飯菜,記得去吃啊!”
今天和她逛街的時候,白玉堂突然發現一件事情,不曉得這丫頭是不是開竅了,竟會偷偷看著自己臉紅,不由地讓他偷偷樂了半天。這會兒她又費心思給自己做手繩,白五爺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另一邊,子妤將做好的另外兩條手繩給了阿敏和小寶,並告訴阿敏千萬不要摘下來,在關鍵時刻,這條手繩是可以保命的。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阿敏對子妤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她不讓摘就不摘,她說能保命就一定能保命。
由於包裏的絲線並不多,子妤總共就隻編了四條。那三條都已經送了人,剩下的這一條,子妤想了想,轉身往展昭的房間晃了過去。雖然之前他沒有聽自己的話,隱瞞了自己的傷勢硬撐著上了陷空島,雖然最後不支暈倒,嚇得她半死,可她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而且,韓二哥他們也都說了,展昭受傷未愈,若是半路上再遇到塗善,或者其他要殺阿敏和小寶的人,他勢必是要護著的,到時候再出什麼岔子,隻會傷上加傷。
嘖,離開開封的時候,她可是答應了他們家公孫先生,要照顧他的,別弄得自己回去交不了差才是。想那公孫先生,看起來斯斯文文、弱不禁風的樣子,可他精得跟狐狸似的。要不是能確定他是人,子妤都要懷疑他是修煉千年的妖精了。
一路想著,她已經到了展昭房門外,正要抬手敲門,那門就被人從裏麵給打開了。
“子妤姑娘?”展昭知道門外有人,卻沒想到會是她,不禁有些詫異:“姑娘來找展某可是有事?”
“嗯。”自從展昭被她吼過之後,子妤就再也沒跟他說過話。這會兒見到他,突然想到那天自己發脾氣的事,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那天我跟你發脾氣是我不對,你別介意哈。”
展昭溫潤一笑:“不,展某也有不對的地方,還望姑娘不要再生展某的氣才是。”
“我早就已經不生氣了。”子妤輕輕聳了下肩膀,又說:“展大人,你別老是姑娘姑娘地叫我,聽起來怪別扭的。還是跟大家一樣,叫我子妤就好了。”
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展昭微微垂下眼,複又抬眼看她:“那子妤也別叫我展大人了,若是不棄,喊我一聲大哥可好?”
想了想,子妤點點頭:“好。展大哥,我有事情找你。”
展昭忙退開把她讓進屋去,等她坐下才問:“什麼事?”
“這個是給你的。”拿出手繩放到桌上,子妤把它推到展昭麵前。
“這是什麼?”展昭拿起來仔細端詳,不是很明白她的用意。
怕他也像白玉堂那樣嫌棄,子妤忙說:“你別看它花裏胡哨的,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做好的。這一路回去,就算再遇上厲害的對手,它也可保你們不受傷害。”
見手繩上隱隱有七彩的流光閃爍,展昭心知此物定非凡品,隨即又交還給子妤:“即是如此,子妤應當把它交給敏姑娘和太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