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第52章(1 / 2)

還是跟往常一樣,雞啼三遍之後入睡,到了快晌午的時候才起身。子妤懶懶的洗漱過後,喝了些小米粥,吃了兩塊芙蓉糕填了填肚子。推開窗,讓外麵溫和的陽光照了進來,一隻手托著下巴,靠在窗邊猶自發呆。

自那天離開之後,他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了。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想了想,子妤不禁籲了口氣,他在哪兒做什麼管自己什麼事?使個障眼法讓人以為他們都走了,那天也沒有出去和他見麵,不就是為了今後都不再和他有瓜葛麼,現在對他這麼心心念念的,為的又是哪般?

用力晃晃腦袋,企圖把他的樣貌從腦子裏搖出去,可等她靜下來,還是會忍不住想起那張陽光的笑顏。

無力沮喪地哀嚎一聲,子妤不禁在心裏罵道:白玉堂,你真討厭!

另一邊,在客棧裏的白玉堂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酸癢的鼻子,他看著麵前的自稱叫做青玄的男子,問道:“你就是子妤的師兄?”

“是子妤告訴你這些的?”想不到她還會在別人麵前提及自己,卻不知在說這些的時候,她是一副怎樣的神情。“不知這位兄台該如何稱呼?”

“好說,在下白玉堂。”白玉堂朝他抱了抱拳,有些不放心道:“青玄兄剛才所說的法子,她真的會來?”

“白兄信我便是。”青玄說著讓他把手繩解下來,自己拿在手中對他說道:“在她編織這根手繩的時候,同時將自己的法力也注入進去,水火不侵。若是白兄遭遇不測,手繩會自行保護,若是傷害太強導致手繩斷裂,縱然子妤在千裏之外,亦能感知到。”

聽他說得如此神奇,白玉堂不禁對這根手繩另眼相看,同時也感激子妤的良苦用心。難怪她不許他把手繩摘下來,原來是為了能時刻知道自己的安危。想到這裏,白玉堂心頭一暖,不由地揚起了嘴角。

青玄說完,也不跟白玉堂打招呼,捏了個法訣低喝一聲:“裂!”

手繩應聲斷開,發出如同琴弦崩斷的脆響,而剛剛還光華四溢的手繩,此刻已是黯淡無光。

“你怎將它弄斷了?”剛剛還在走神的白玉堂,聽到響聲不禁回頭,就看到已經斷裂開的手繩,一把將它搶了過來,又是心疼又是懊惱:“你也不知會我一聲,如今斷了,該如何是好?”

青玄笑著歎了一聲:“白兄,等她尋了過來,你二人把誤會解開,到時候莫說是一條手繩,就是十條、百條,我師妹也會替你編織而成的。”

也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子妤,其他的事都暫且擱著。等他和子妤言歸於好,他再找青玄算這筆賬也不遲。

坐在井邊和子姝一起洗著衣服,子妤的心口就像被錐子紮了一下疼了起來。這疼痛來得太過突然,她不禁痛呼出聲,雙手緊緊摁住心口差些跌倒。

“姐姐你怎麼了?”坐在她對麵的子姝被她下了一跳,把濕漉漉的手在衣襟上抹了幾把,慌忙把她扶住。

子妤被痛得說不出話來,朝她擺擺手,皺著眉頭緩緩地吸著氣,等心口不再疼了,才吐出一句:“別擔心,沒事了。”

自己是沒事了,不過,有人卻出了□□煩。

難怪這些日子她總是心神不寧,還時不時就會想起他來,原來是他出了事。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嚴重,連手繩都不能護著他?剛才那陣痛楚,該是手繩斷裂後,自己輸注在上麵的法力崩散帶來的反噬才對。

不行,她要去看看,若是他受傷落入歹人手裏可就麻煩了。

所謂的關心則亂,此時的子妤一心鑽了牛角尖,直往最壞的情況去想,越想越著急,越想越擔憂。簡單跟子姝交代了幾句,便按照手繩上的法力留下的痕跡匆匆尋了過去。

白玉堂要了兩間上房,拉了青玄陪自己喝酒。

“我不常在外走動,對江湖上的事不甚了解。”青玄嘬了一小口酒,淡淡笑著抬眼看了看白玉堂。“前兩天倒是聽說了一件事,說是什麼龐太師回朝了,還被當今聖上冊封為‘長樂侯’。”

其實,他這趟出門,早已聽聞了龐太師招白玉堂為婿的事情,不過,以現在的情形看來,隻怕此傳言有誤。

對於他的話,白玉堂沒有做任何評價,隻是冷笑一聲,仰頭飲盡杯中酒,重重地將酒杯放回到桌上。

那日在離開蘇家之後,他曾同二哥暗中跟隨包大人去了相國寺,危急關頭,幫著展昭擒住了意欲刺殺包大人的幾個刺客。他便一頭栽倒在客棧裏,過起了醉生夢死的日子。接下來,又四處尋找子妤的下落,也就無心過問那些不相幹的事情。

後來他才知道,龐太師發現了襄陽王的陰謀,冒死進宮奏明了聖上。聖上念及叔侄之情,且襄陽王及時悔過,聖上派兵將其軟禁,命他閉門思過。而龐太師則立下大功,官複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