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噸銅礦,六十噸金礦,還有銀礦、鉛鋅礦的伴生礦。”
牛福雖然不太懂技術,不過接觸的多了,多少也看得懂一些數字,“規模很大,可以說吐蕃省第一大金礦了!”
“之前陳司長電話跟我聯係,根據陳司長的意思,這份資料,已經有些過時了。項目現在取得的成果,還在不斷刷新,真實的數據,恐怕要比這份資料要高很多。”郎和民笑嗬嗬道。
“價值連城啊!”牛福感歎,“金礦從來都受到上級領導的特別關注。”
“最近這段時間,金礦礦權的交易,有一個特別好的對比例子。紫色礦業收購黔州省的金銀洞金礦,收購價一個多億。”
“大手筆!”牛福最近總是能夠聽到紫色礦業這個本該偏安一隅不聲不響的企業名稱。
“水銀洞金礦的儲量是五十四噸。”郎和民臉上的表情是五味陳雜,“公村銅金礦目前已經取得了六十噸的金礦儲量,隨著勘查深入,假以時日,必然是達到百噸以上的規模!這個礦權的價值,比水銀洞金礦隻高不低!”
“或許咱們理應更加信任李唐。”牛福領會了公村銅金礦背後的意義,意味著武礦集團錯過了最好的一次機會,那就是當初李唐當麵跟他們談投資的時候。
那時候的五千萬,不出意料,甚至能夠直接拿下公村銅金礦的控股權!
現在,恐怕是遠遠不夠了。
“李唐還是感恩的呀,專程過來跟我們談合作!”
郎和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剛入口有些苦澀,微微皺眉,“可惜我們不懂得領情。”
“黃金超過五十噸的儲量,那就是達到了大型礦床的規模。”牛福抓住了另外一層意思,“李唐出資找礦,屬於是私企,申請開采許可證的話,在礦產資源管理司那裏就過不了第一層審批。他拿不到開采權,除非引入其他國企。”
“可以申請銅礦的開采許可證。”郎和民提出了一條出路。
“這種項目,上麵會更加看重黃金。”牛福很明白一些不成文的規矩,這就是經驗。
“陳司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了兩件事,一個是詢問李唐辭職的原因,第二個,就是第一時間給我們傳遞公村銅金礦的信息。”
郎和民簡單述說了一遍通話的內容,“陳司長對我們武礦集團還是挺照顧的。”
這也是大國企擁有的天然優勢,總是能夠第一手拿到全國各地各大礦床的詳細資料、準確信息。
信息快人一步,那就占據了先機。
“辭職的原因……”
牛福大概覺得是年前監事會調查的事情,令李唐心寒了所以才走的,也有些無奈。
這種事情,也沒法跟上級解釋清楚。
“咱們啊,辜負了一位好同誌!”郎和民隱約是又聽說一些流言蜚語,倒也沒有特意詢問和調查。
牛福本來還想說等到李唐在外麵栽跟頭,在親自出麵,以自己的麵子,怎麼也能把李唐勸回來。
現在倒好,李唐這小子在外麵遇水化龍似的,也在外麵的天空自由翱翔。
既是感到欣慰,也感到一絲失落。
他驅散各種雜念,轉移話題道:“陳司長傳達了高層領導的意思,希望我們入主公村銅金礦?”
郎和民仔細回味之後,搖了搖頭,“他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單純分享資訊。”
“現在收購公村銅金礦,需要更多論證可行性。畢竟這麼好的一個礦權,不可能幾千萬就拿下來,肯定是要上億了。”
牛福知道這個金額的收購,肯定是困難重重,尤其是資金方麵,審批嚴格。
“找個時間,把李唐約過來,看看他是什麼想法。”郎和民感覺李唐是個重感情的人,這個事情還是有的談的。
“嗯,我讓人跟李唐聯係一下。”
牛福開始收拾桌上的資料,“我把資料拿給技術部,這段時間先分析一下資料,我們內部也要對這個礦權有個評估。”
“這小子,真的是個‘惹禍精’,走到哪裏都能鬧出動靜。”
郎和民不禁感慨,“我越來越喜歡這小子了!”
……
肖永月是高魯鉀肥公司的老板,絕對控股,基本上是說一不二的。
可這份偌大的產業,也不是他一個人獨享。
在富豪榜上,在各大重要場合,人們在介紹他們的財富的時候,往往會用上肖永月、林潔芬夫婦這樣的字眼,共同介紹。
他十六歲來到高魯木市闖蕩,數年時間,打下一片江山,立下一份基業。
這一切,得益於他的勇於開拓,左右逢源。
另一方麵,也離不開妻子對他事業上的巨大幫助。
能夠拿下鉀鹽開采權,妻子以及背後的關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站在前麵呼風喚雨,開辟疆土,身後,有一個女人調度糧草掌管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