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誌招了招手,又把另外三個鑽孔的數據,遞給了曾羽華,“曾局,你看看另外三個鑽孔的數據。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我們這三個鑽孔都采用了大型鑽機,終孔深度基本上都在一千米左右。有兩個鑽孔三百米見礦,有一個孔四百米見礦。這三個鑽孔,無一例外,都打穿了礦層,礦層平均厚度超過了六百米!”
他把這三個鑽孔的數據遞了過去,“這三個鑽孔的數據,跟第一個鑽孔一樣,平均品位都超過了0.14%,遠遠超過了鉬礦工業品位0.06%!”
“這說明什麼?”曾羽華雖然猜到了,但還是想要聽別人說出來。
“這說明咱們徽州省,找到了第一大大型鉬礦床!”
彭德誌可謂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裏,“我們徽州省,將打破沒有鉬礦的桎梏!甚至於,沙寨鉬礦項目,不但要刷新我們徽州省的記錄,還有很大的記錄刷新全國的鉬礦記錄!”
他環視著周圍的每一位同事,布滿褶皺的老臉上,仿佛鐵樹開花,布滿了激情,“如果這樣的礦層範圍足夠廣,那麼這一個礦體的體量,很有可能超過鎂國的世界第一大鉬礦克萊克鉬礦三百萬噸的鉬礦儲量!”
找到世界第一大鉬礦,這該是多麼巨大的榮耀?
這樣的成就,必將永載史冊!
參與其中的每一個人,必將在勘探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足跡!
隨行而來的人,聽到這些話,無不是群情振奮。
徽州省地勘局的職責是什麼?
那就是在徽州省內,完成上級的指示,找到深埋在地下的礦產資源!
而且這個項目還不是利用地勘基金的資金,而是引進了私人的資金,替國家找到了大礦!
作為地勘局一把手,曾羽華知道,自己的職業生涯,將麵臨最大的機遇!
真要是找到了世界級的大礦,上級領導論功行賞的時候,必然是自上而下的獎賞。
他必然是首當其衝。
可以說是頭獎!
這樣的機會,他斷然不可能任其在指縫間溜走。
“這個項目,本身已經我們地勘局今年最重要的任務!”
他環顧四周,麵色嚴肅地看著每一位下屬,“但是,在這裏,我要把這個項目的重要等級,再提高一個程度!從今天開始,沙寨鉬礦項目,將進行軍事化管理!每一項工作,必須安排到每一個人的頭上,嚴格實行崗位責任製!誰的工作要是出了紕漏,我拿你們是問!”
“我讚同曾局的決定!”彭德誌舉手讚同。
“除此之外,我馬上回到局裏,盡快聯絡全省地質專家,成立專家組,全程指導這個項目的找礦工作。”
在這一瞬間,曾羽華心中已經冒出了很多的決策和手段,“除了成立專家組,我還要在局內,成立專門的項目指揮組,全麵統籌沙寨鉬礦項目!你們需要人,需要儀器,需要各種後勤保障,盡管向項目指揮組提出來!項目指揮組向局裏反映,全局都將為你們項目部服務!”
這一項項決定,短時間內就提了出來,可見他的手腕和氣度,以及對於辦好沙寨鉬礦項目的決心。
對於他來說,乃至於對整個地勘局來說,這就是一場戰爭!
在曾羽華返回去之後,一項項工作,真的很快落實到位。
項目的技術團隊,也更加壯大了許多。
甚至於每天的夥食標準,也提高了一個層次,技術員們每天還能提出建議想吃什麼菜,廚師以及後勤人員盡量滿足。
來自徽州省的專家組,彙集了全省的地質行業的能人異士。
他們或是幹了幾十年地質的退休老專家,或是大學的教授,或是有色局、煤田局等兄弟單位的總工、高工。
收到曾羽華的親自邀請,來到了項目上。
看了項目資料,實地看了項目現場,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專家,除了內心深深地震撼,還有更深的困惑。
“地表幾乎沒有任何鉬礦的見礦特征,在鉬礦體的邊緣,倒是出現了一些鉛鋅礦的礦化情況。”
“以前都說咱們徽州省沒有鉬礦,不可能存在大型鉬礦床,大家不用花心思琢磨省內的鉬礦找礦技術。現在看來,咱們的認識還是膚淺了呀。”
“鉬礦體厚度大,聚集程度高,勘探思路倒也是清晰明了。”
“這個礦,目前來看確實找礦變得很簡單。其實最難得,就是在一開始,如何發現地下這個完全隱伏的礦體。”
“這個項目的勘探技術運用,完全可以寫進教科書!這是尋找深部礦體,以及尋找隱伏礦體的標準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