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李兆才邀請大家前往他在海邊的豪宅,據說還許多漂亮美女,一同參加一場狂歡派對。
李唐和李欣琪都不喜歡太嘈雜的環境,告辭離去,回到酒店。
兩人自己玩。
不亦樂乎。
本以為跟這些同學會的學生們見一麵,簡單認識一下,畢竟都是老鄉。
沒想到第二一天一早,折騰了一晚的李唐,早早接到了李兆才的電話。
把李欣琪喊起床,到了約定見麵地點,發現是海邊。
李兆才、朱延習等人已經在碼頭上,朝他們揮手打招呼。
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準備登上一艘豪華遊艇。
“從碼頭順著木板鋪成的小道往岸上走,那邊,兩百米左右,就是我在這邊的房子。”
李兆才頂著黑眼圈,顯然昨晚玩嗨了,“這個房子,配套一個單獨的碼頭。不過可惜,我現在還沒買遊艇,這艘是租的。”
“多少錢一天租的?”李唐看著光滑潔白的遊艇,感慨不已。
年輕人是真會玩。
“不貴,你盡管玩就行了!”
李兆才顯然很熟練遊艇的操作方法,甚至自己充當舵手,駕駛著遊艇飛速駛向了大海的方向,乘風破浪,直掛雲帆濟滄海。
船上的人員,聽到了耳邊呼呼的海風,忍不住張開雙臂,暢快的打呼了起來。
到了一片人煙稀少的海島旁邊,遊艇停了下來,海竿掛在船舷邊緣,碩大的魚鉤穿上一顆三文魚的魚頭,甩向遠方,然後靜靜等待大魚上鉤。
李唐和李欣琪不太會海釣,其他華人學生看起來已經不是第一次跟李兆才出來釣魚,釣魚動作倒是非常嫻熟。
不一會兒,一條碩大的石斑魚就被拉上了漁船,像一頭小豬一樣,尾巴在船上劈裏啪啦的拍打著地麵。
“我會用那種手拿的小杆子釣魚,以前小時候去公園魚塘裏釣錦鯉,還挺好玩的。”李欣琪依偎著李唐的肩膀,站在船頭,看大家熱熱鬧鬧的釣魚。
等到有大魚上鉤,所有人都大聲歡呼。
“住城郊區就有小河小溪,魚還挺多,鯉魚、鯽魚尤其多,以前都沒什麼人去打魚。”李唐也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的快樂時光:“我們家住的地質隊小區,門口就有小溪,放學之後,有時候我拿一根木棍,就能夠在小溪裏把魚敲暈,然後撿起來。不過我們那裏的魚,好像都有一股土腥味,需要大油煎炸才好吃。”
“海魚好吃!”
李兆才看到李唐和李欣琪沒有加入狂歡隊伍,便走了過來:“你們在這邊待多久?”
“我在這邊工作,會時常過來。”李唐笑道。
“以後每周末有活動的時候,我讓朱延習帶你們過來,大家一起玩,開心最重要,是不是?”
“你今天不上課?”昨晚吃飯的時候,李唐已經知道李兆才是一名大四學生,二十二歲,在南奧州大學就讀營商和企業管理專業。
“上課有什麼意思。”李兆才並不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家裏幾十億資產,擁有一家鋼鐵私營企業,妥妥的富家子弟。
他留著柔順的長發,胖乎乎的圓臉,加上豪爽大方,在這邊朋友很多。
按照朱延習的說法,這位公子爺,就是標準的紈絝子弟。
開豪車,住豪宅,泡洋妞……
他的生活美麗而充實。
叮鈴鈴!
正聊著,李兆才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國內的電話號碼。
“你們小聲點,我們家公司那邊的電話!”
他朝大家示意了一下,等到大家安靜下來,才接通了電話:“小王秘書,我爸讓你給我打電話?”
“出事了,你快回來!”電話那頭,言語很簡短。
“我正上課呢,什麼事這麼急?”
“你現在馬上坐最快的航班,馬上回來!”
“搞什麼?”
“到這邊你就知道了!”
“好好,我馬上回去!”
李兆才掛了電話,迎著海風甩了一下長發,圓臉上滿是放蕩不羈。
“兄弟們,不好意思,家裏有點急事,必須馬上返程了。今天實在不夠盡興,回頭咱們抽空再來!”
他還特意朝李唐揚了揚手機:“我家那老頭子,不知道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李唐剛才就站在他旁邊,聽到了電話那頭沉重的聲音。
這種電話,若是家裏給他打過來,這麼說,恐怕能給他急死。
但是在李兆才的臉上,仿佛沒有看到任何焦慮。
“快點回去吧。”他提醒道。
遊艇我往回走的時候,反而沒有出發時候那麼迅捷了,悠悠蕩蕩靠在了碼頭。
李兆才帶著鴨舌帽,穿著沙灘褲,腳底踩著拖鞋,晃晃悠悠走進了海邊別墅。
大家知道他要返回國內,也就沒有多留,各自散去。
李唐一看時間還早,就沒有返回酒店,而是和李欣琪一起,手牽著手,脫了鞋,赤著腳,踩在細密的沙灘上。
海浪在腳邊來了又去,海鷗在頭頂翱翔,到處是美景。
趴在海灘上曬太陽,露出兩瓣圓潤臀部的姑娘們,更是令許多難事流連忘返。
李唐卻有些心不在焉,一直低著頭沉思。
“怎麼了?”李欣琪看出來李唐似乎突然間就有了心事。
“李兆才昨晚說過,他家那個鋼鐵廠叫什麼?”李唐總覺得不太對勁。
“海辛鋼鐵。”李欣琪心思細膩,記得這些細節。
“這名字我聽過!”李唐撓了撓頭,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們不是說了,李兆才家裏資產幾十億,在國內肯定也是數得著的私營鋼鐵企業。像這樣的大鋼鐵廠,肯定經常登報。”
“不是這個原因。”李唐越想越不對勁,停下腳步,跟李欣琪鄭重道:“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海辛鋼鐵是什麼情況?”
“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嗎?”李欣琪掏出了手機。
“沒什麼關係,不過我覺得李兆才這個人挺不錯的,想多關心一下。”
“好吧。”
李欣琪已經在撥打李興朝的電話。
不一會兒,李興朝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琪琪,跟李唐玩得高興嗎?”
李欣琪抬頭看了一眼李唐的臉頰,頓時霞飛雙頰。
這兩天,兩人在酒店床上是玩盡興了……
“挺好的。”她突然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羞於開口。
“那就多玩一段時間,還有,跟李唐說一聲,要注意節製……”
“爸爸,你說什麼呀!”
“我說讓李唐別太沉浸在工作裏,要適當休閑,勞逸結合。”
“我知道了。”李唐在一旁吧說了一聲。
“這小子在旁邊呢。”李興朝笑了起來。
“爸,我有個事情要拜托你。”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天上的月亮我都能給你摘下來!”
“你來問。”李欣琪把手機話筒遞到了李唐的嘴邊。
“李總,我想讓你查一下,海辛鋼鐵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唐直接問道。
“海辛鋼鐵,是吧?”李興朝滿口答應:“我馬上讓人去查。”
“好的。”
掛了電話,兩人又在海灘晃蕩了半天,在一家海鮮餐廳吃了一頓海鮮大餐。
剛回到酒店,李興朝直接撥打了李唐的電話。
接通之後,李興朝聲音低沉道:“海辛鋼鐵的董事長李海辛死了。”
“嗯?”李唐臉上有著一絲恍然的表情。
“在辦公室裏,被一個仇家用槍把腦袋崩了。”
“這真是壞消息。”
“李海辛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實幹派企業家,海辛鋼鐵這幾年的業務也是蒸蒸日上。這樣的突發事件,確實是讓人非常悲痛。你是不是提前得到什麼消息,怎麼會突然想要打聽海辛鋼鐵的事情?”
“我並沒有提前知道,隻是正好在這邊認識李海辛的兒子李兆才,今天看他急匆匆坐飛機回國,就感覺事情不太對。”
“你跟海辛鋼鐵是不是有什麼業務往來?”
“還真沒有。”
“這件事情對一個家庭,對一家企業,確實是沉重的打擊。在這樣的時候,我們確實不該落井下石。但是從切身利益來說,海辛鋼鐵離開了這位掌舵人,恐怕要陷入動蕩。你要是計劃跟他們展開合作,還是要慎重。”
“好的,我知道了。”
李唐掛了電話,心情也變得沉重了幾分。
不過很快一個好消息,就把這樣的情緒給衝淡了。
立拓那邊早早打來電話,表示要跟李唐再次麵談。
一開始說見麵地點在立拓總部大樓。
李唐比較在意麵子,表示是你們想要見麵,按理說是你們跑腿。
所以見麵地點就選在了連贏礦業逼仄的會議室。
門窗顯得有些老舊。
阿爾巴顯然也覺得這裏更像是一處老舊的民房,而不是一家上市企業的辦公樓。
不過他沒心情在意這些。
“董事會已經作出承諾,會給予你們連贏礦業一定程度的幫助,在我們的鐵路和港口不繁忙的時候,可以每年幫你們運輸兩千萬噸鐵礦石……”
“把不繁忙的時候這個條件去掉!”李唐當場就打斷了對方的話,“你們的鐵路和港口永遠都很繁忙,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