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
人群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魯河碩!”李唐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對於他來說,麵前的人,已經相隔不僅七年,而是將近三十年沒有見麵了。
不過這張麵孔,刻在了心底,因為他是大學四年三位舍友之一。
“你不是在鎂國讀博士嗎?”他幾次前往鎂國,但因為距離遠,都沒有機會去看望一下魯河碩。
“博士畢業之後,我在鎂國博士後科研站做過一段時間,正好母校有引進人才計劃,我就回來了。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忙著安頓新家,適應新的工作環境,一直比較忙,沒來得及跟你們打招呼。”
魯河碩帶著近視眼鏡,麵容白皙。
在大學的時候,他就是全班最勤奮的學生,每天都是泡在自習室和圖書館,除了上課時間和一日三餐,基本上見不到人。
也正因為勤學上進,年年都拿獎學金,各科成績基本上都是全年級第一。
大學畢業後,順理成章的前往鎂國留學,聽說導師還是一名國際著名的學者。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帶著何潤琦、班長他們出來創業,一開始就聽說做得相當不錯。前兩年開始,就不是聽說了,而是在報紙、媒體上經常看到你們的名字。”
他看著李唐、何潤琦、戴應池三人,笑容中沒有任何的尷尬或者嫉妒,很是自然,“尤其是李唐,每天電視上都在播放著你的名字。”
“看來我們的名字出現頻率太高,都要招人煩了。”李唐插科打諢道。
“回到學校之後,跟陳季南、張中雨等大學老師聊天,他們也經常主動說起你們的經曆,真的是非常精彩。人生短暫,如你們這樣活得精彩,確實是為你們高興。”
魯河碩哈哈一笑,“對了,咱們學校那個新圖書館,還掛著你們的名字和頭像呢,上麵寫著是你們捐建的。”
“李唐的名字在國內富豪榜第一位都掛了好長時間了,有人在電視上介紹他們的故事,甚至都出了自傳書,我還專門買了一本。”有人笑道。
“自傳?”李唐納悶,“我可沒出過書。”
“那看來是有人替你寫自傳,反正賣得相當好。”
“我的事情都爛大街了,聊聊你們吧。”
李唐招呼大家坐下來,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閑聊。
有的同學在事業單位或者機關單位工作,有的同學在企業上班,也有一些同學出來創業小有成功。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奮鬥,有得有失,體會著生活的酸甜苦辣。
生活都是自己的,或許有一些委屈,但看待前方的道路,都充滿了希望。
有些人或許會對李唐、何潤琦、戴應池等人的成功,報以祝福和羨慕,但也對自己的生活,並沒有很失望。
一張床,一個飯桌,一個家,貧窮也好,富裕也罷,幸福感都混雜其中。
大家都聊著自己進入社會之後的所見所聞,以及對人生的些許感悟。
聊得暢快,大家晚上就沒有睡覺,大半夜就起床,浩浩蕩蕩的衝進新娘的家裏,把新娘接走,在酒店舉辦了一個隆重的結婚儀式。
都是品學兼優的學生,一半同學甚至是博士或者碩士研究生,酒量實在不怎麼樣。
但老同學難得見麵,對於迎過來的敬酒,倒也不推卻。
喝了一下午,好些個同學酩酊大醉。
本來有些同學計劃著參加完婚禮,第二天就坐車返程,但因為喝醉,愣是在縣城的酒店休息了三天。
李唐讓戴應池繼續放假,帶著何潤琦等人,先返回了燕京。
剛來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一旁站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呂主任?”他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麵前這人正是多年前合作過的老前輩呂豐年,是有色總院冶金研究所的主任。
在武礦集團工作的時候,就跟呂豐年、郝正誌等老前輩,一同探討過生物濕法煉銅技術。
“李唐,還記得我嗎?”旁邊還有一位老人,被李唐忽視了,主動招手。
李唐這才扭頭看向一旁,笑道:“劉會長!”
這位老人也是個熟人,礦業協會會長劉義糠,當初眾城礦業成立之初,需要更多的銅礦企業提供幫助,當時劉義糠還替他美言了不少。
“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劉義糠笑容慈祥。
“那不能。”
李唐剛才之所以首先注意到呂豐年,是因為呂豐年那一頭白發實在太吸引視線了,這才忽略了一旁的劉義糠。
“走吧,進去喝杯茶!”
等到高晶晶把辦公室門打開,他連忙邀請這兩位老人進去坐。
“好茶!”
劉義糠喝過很多好茶,品出了手中這杯茶的上好味道,頓時讚不絕口。
“我也不太懂茶,二位前輩如果覺得好,一會兒帶點這個茶葉回去,這邊還有不少。”李唐客氣道。
“那不合適。”呂豐年擺了擺手。
李唐也沒有多廢話,顯然兩位老前輩登門拜訪,恐怕不是專程過來喝茶的,放下茶杯問道:“劉會長,呂主任,你們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指示?”
“你現在是大老板了,又是咱們國內工業經濟領域的扛把子、開拓者、領軍人,集萬千重擔於一身。業內的人聊天,都說咱們國內的工業經濟,想要突破原材料被外國企業卡脖子的困境,隻有你有資格帶領大家實現這樣的偉大目標!”
劉義糠倒是不吝讚揚。
李唐哪敢把這樣的高帽待在頭頂,連連擺手:“劉會長,你可別吹捧我了。要說替工業體係解決原材料問題,還得是您劉會長,以及礦業協會的諸多領導們!現在經濟迅猛發展,原材料供應充足,也證明了礦業協會的領導們領導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