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娓娓道來:“其實大財沒有及時的回來是有苦衷的,那個時候已經得了失覺症,渾然望了自己的身份。”
“啥?失覺症?是啥玩意兒?”苗氏一怔,疑惑的盯著大財問道。
“就是失去記憶和感覺了!”甄氏解釋道。
“哎喲喲,那你說的啥失覺症啊?就是失憶症唄!”苗氏了然的點了點頭。
“是出了啥意外了麼?”張朱壽若有所思的問道。
苗氏緊張的站起身來,馬上就向大財走了過去,“娘的大財啊,你是受啥傷了,傷到哪啦?”話音未落,苗氏已經在張大財的頭上撫摸了起來,心疼的道:“這也沒瞅著啥疤痕的!”默了默,又一驚一乍的道:“該不會撞成啥內傷了吧?”
“娘,我沒事,您別擔憂!”張大財忙拍了拍苗氏的手安撫道。
“能撞成啥內傷啊,都這麼多年了,就算有傷啊,也早就好了!”張朱壽吸下一口煙,歎息一聲,“他娘你別擔憂,大財沒事,生龍活虎的了!”
“你知道啥啊知道,這個內傷是能隱藏很多年的!”雖然張朱壽的話讓苗氏釋懷了不少,可是依舊無法完全放下心來。
趙大妞在趙小翠的耳畔低語道:“失覺症?難不成就像咱們說的那樣,大柱子哥在京城讓馬車給撞了?”
“你是說……我大哥編的謊話哄騙爹娘?”張大富若有所思的道。
大柱子也低語接過話來,“難不成咱大哥那段時間幹啥見不得人的事,不敢回來見父母了,所以,編出這樣的謊言?”
“噓,咱們都先別下定論,聽聽大嫂是咋說的!”趙小翠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方繼續道:“你們不懂醫,失覺症是醫書上記載的另外一種病,我在姥爺給我的醫書裏麵見過,跟失憶症還是有些不同的!”
“真有這種病?我可真是聞所未聞啊!”大柱子撫了撫頭皮道。
“有啥不同?還不是同樣都是失去記憶麼?”趙大妞晃了晃腦袋瓜子,拿眼角斜撇了甄氏一眼。
趙小翠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甄氏的聲音又傳來,“公爹,婆母,其實失覺症並非失憶症,它跟失憶症並不能相提並論的,失覺症是失去知覺,就是自己的身世什麼都忘記了,原來的家裏人也忘記了,可是腦袋瓜子卻還是十分靈光的,那些學過的知識卻還是了然於胸的,失覺症是疾病導致的,就僅僅是忘卻身世,不會有昏迷不醒和半身不遂等症狀。失憶症卻恰恰相反,是腦袋受到撞擊所致,一般來說是什麼東西都忘了,可是有些卻能記得自己的身世,嚴重的還會昏迷不醒和半身不遂。”
“還有這種病?”苗氏疑惑的和張朱壽對視一眼道。
“婆母,這人世間的疾病不下千百種,其中還有許多未曾命名的疑難雜症,這可很難說的,聽幫著大財診治的郎中說啊,這失覺症是極少有人患上的,這就是千奇百怪的病症之一!”甄氏解釋道。
“事情哪有那麼湊巧,別的人都沒患上了,咋地我家大財就患上了,我們家又沒有做啥傷天害理的壞事兒!”張朱壽一臉質疑的道。
“婆母,這種病雖然罕見,但是古往今來的醫書上,卻是實打實的記載了這種病的,所謂空穴不來風,其來必有自,大財哥患上了也不奇怪,這發病的原因很多,也可能是大財哥到京城的時候水土不服導致的!”趙小翠接口道,她又把眸光轉向甄氏,“大財哥在京城肯定害過啥病吧!”
“你這話有啥根據沒有啊?”張朱壽蹙了蹙眉,將信將疑的問。
“哦!”苗氏卻頷了頷首,向張朱壽道:“當家的,咱沒啥好懷疑的了,小翠兒與甄氏壓根就不認識,沒有必要撒謊幫她,張老頭子可是咱們鄰近這些村莊中最有名的郎中,小翠兒是他的親傳弟子,這話肯定錯不了!”
張朱壽聽完苗氏的話,也頷了頷首表示讚同。
甄氏轉首滿懷感激的盯了趙小翠一眼,方把眸光轉回了張朱壽和苗氏身上,道:“大財哥剛到京城沒多久,因沒有盤纏之故,就在破廟裏借宿,因天氣寒冷之故,又加上水土不服,大財哥就得了重感冒,還是我爹無意間在破廟裏發現了他,才把他救回了家裏!經過我爹請來的郎中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調養,大財哥才痊愈的!”.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