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故去,皇宮中一片慘白,生生的掩蓋了皇上登基時的喜悅之情。
因太後生前並未移駕壽寧宮,皇上在太後故去後便把聖靈移至壽寧宮,停靈三日,以正太後之名。
十四爺從皇陵回來,見到太後靈柩便嚎啕大哭,長跪不起。旋即又衝著雍正喊道,“母後故去,乃皇上照顧不周所致,母後之病並非不治之症!”
皇上雙拳緊緊的擰了起來,斜盯著十四爺,眸光又朝著八爺移去,方把手掌放鬆,在太後靈前跪下道,“太後故去,實乃朕之過,乃朕未事先覺察太後病情,故此令太後沉阿反複,救治無效離世!朕有愧於太後!”
皇上於靈前痛苦,大有自責之意。
雍正話落,八爺抬眸盯了皇上一眼,旋即把眸光向十四爺移去,又低下了頭。
雍正淚眼婆娑的道,“十四爺乃朕親弟,母後故去,心中哀慟理所應當,即使對朕不敬之處,法理之外亦要考顧人情,故此,朕秉承皇太後遺願,封十四弟郡王之位,以告慰皇太後在天之靈!”
雍正此話一出,十四爺隻能緘默,八爺又抬眸盯了皇上一眼,連他也不得不佩服雍正這張人情牌用的好。
壽寧宮中的哭聲此起彼伏,皇上哀慟非常,親自帶同皇後與眾妃嬪為先太後守靈。
三日過後,便與先帝的棺槨一並奉移到皇陵安奉。
太後喪禮期間,整個朝廷一片慘白,都在為太後的亡故忙活,誰也沒有心思打理其他事物,直到太後的喪儀禮畢,宮中一切方恢複了正常。
太後的喪儀剛剛完畢,皇後便病了,皇上剛剛登基,沒想到宮中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皇後病情幾番反複,又嚴重了一些,還帶動了原先的沉阿痼疾,不僅皇上為此事憂心,連熹妃也憂心忡忡的,為皇後侍疾幾日,皇後方稍有好轉,熹妃娘娘便在景仁宮召見了趙小翠。
“給熹妃娘娘請安!”趙小翠步入景仁宮就向熹妃施了一禮。
“快起來吧!”熹妃莞爾道,“坐吧!”
趙小翠把熹妃做了一半的刺繡端起來看,笑道,“熹妃娘娘的刺繡進步很快啊,如今都繡的活靈活現了!”
“是你指點的好!”熹妃輕輕的拍了拍趙小翠的揉夷,又從趙小翠手裏接過刺繡放在一邊道,“我今日請你入宮,不是要討教刺繡的事情!”
“哦,有什麼事您請說!”趙小翠洗耳恭聽。
“過幾天好像是清心寺的節慶日子,我想托你到清心寺進香,捐獻一些香油!”熹妃道。
“托我到清心寺進香?”趙小翠奇道,“您自己不去嗎?清心寺一年一度的隆重慶典,您可是從來未曾缺席的!”
“我是想去啊,可是去不了!”熹妃沉了沉,道,“你不知道,宮裏的規矩,妃嬪是不能隨便出宮的,否則就犯了宮規了!”
“皇上剛即位那會子,您不是還到我的府裏找我嘛,如今怎的就出不了宮了?”趙小翠茫然不解的問道。
“那會子皇上剛剛即位,還未正式登基,又加上太後諸多刁難,宮規一直都實施不了,皇後娘娘便按著我們在府邸時的規矩辦,我那是鑽了宮規的空子了,才得以出宮!”熹妃有些沮喪道,“雖然如今貴為妃嬪了,人身卻沒有在龍潛時那般自由了,即便是要回一趟娘家,也有很繁瑣的禮儀!”
“原是如此!”趙小翠頷首道,“那沒事,這是宮裏的規矩,菩薩會諒解的!”
“所以得麻煩你幫我跑這一趟!”熹妃笑著又拍了拍趙小翠的揉夷道。
“熹妃娘娘,您太客氣了,哪裏是麻煩?”趙小翠笑道,“反正清心寺的慶典法會我是一定會參加的,隻不過順趟而已!”
“好,這裏有銀元一百倆,那天你幫我捐獻到佛寺去!”熹妃從袖子中拿出一百兩銀元交給趙小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