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三天,熹貴妃終於穿上了那套款式相同的衣服。
皇上的病在熹貴妃的細心照料下也日漸起色,已經能在龍榻上坐起起來,熹貴妃行至皇上麵前,便請安道,“皇上萬福聖安!”
“平身!”皇上抬眸,熹貴妃便笑道,“如今看皇上的臉色日漸紅潤,可見龍體已漸愈了!”
皇上對上熹貴妃的眸光,道,“來了,坐吧!”他抬眸看她,旋即沉了沉道,“你扶朕到龍椅上坐著,病的這些日子耽擱了不少朝政了!”
“皇上的病尚未痊愈,還是得將養著才能好得快些!”熹貴妃勸了一句。
“朕是想將養著,可是那麼多的朝政……”皇上輕咳兩聲,又抬眸盯了熹貴妃一眼,道,“這些天都是你一個人在服侍朕?”
“裕嬪妹妹這兩天偶感不適,謙嬪妹妹又剛生產完!”熹貴妃靜一靜道。
“那就讓下邊的人服侍著,你不用天天都來!”皇上試探道。
“皇上體恤臣妾,臣妾十分感激!”熹貴妃行了一禮道,“隻是下邊的人年輕,總不及臣妾服侍得周全!”
“你如今貴為貴妃了,又攝六宮事,後宮很多事情都要你打理,你還要天天過來服侍朕,能應付得來嗎?”皇上關切的問了一句。
“臣妾身子骨硬朗,還能應付得來!”熹貴妃輕輕說了一句,“隻要四爺的病能痊愈……”她的話點到即止,又立刻收住了聲音,方忙又跪下道,“妾身失言,還望皇上恕罪!”
“四爺?朕許久都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叫朕了!”皇上抬眸,眸光落在熹貴妃的衣服上,旋即臉色微微一變,試探問道,“你穿的這件衣服,是當年服侍朕時疫時穿的?”
“皇上還記得呢!”熹貴妃莞爾一笑道,“當年那套衣服,如今哪裏還能穿得上,不過做了款式相同的衣服穿,聊慰相思罷了!”
熹貴妃默了片刻,方抬眸看著皇上,道:“皇上若不喜歡,臣妾去換了便是了!”
熹貴妃剛轉身,皇上便伸出大掌拉住她道,“行了,別多此一舉了!”
皇上話落,又抬眸看她,眼裏浮現出身為高高在上之人難得的感動,旋即打量幾眼道,“朕覺得甚好!”
熹貴妃滿足一笑,眼眸中有淚光在閃動,方繼續道,“臣妾做了好幾套呢,一直都沒有機會穿給皇上看,皇上若是喜歡,臣妾這幾天都穿來給皇上看!”
“當年朕患上時疫,其他人都躲的遠遠的,倒是你衣不解帶的照顧朕!”熹貴妃的話勾起皇上心底的記憶,他的眼眶有些濕潤,旋即握住她的手道,“這些年是朕冷落了你!”喵喵尒説
熹貴妃的柔荑輕覆上皇上的大掌,眸帶淚光的搖著頭笑道,“臣妾隻要皇上記得,無論皇上給臣妾的地位高低,臣妾都是當年服侍您的錢氏,永遠也不會改變!”她旋即抹了抹淚,溫言笑道,“臣妾年紀大了,不能為皇家開枝散葉,皇上應該多去一去年輕妹妹的宮裏!”
“朕如今才發現,你竟然和孝敬皇後一樣善解人意!”皇上歎了一聲,道,“這兩天倒也沒見宏立的身影!”
“皇上病著,宏立未敢過來打攪!”熹貴妃靜一靜道,“宏立也問起我父皇的病況,擔憂的很,最近也清瘦了不少呢!”
“父子之間,乃是血肉至親,總該多多聚一聚!”皇上斂眸感歎一句,沉了沉道,“朕如今病著,朝政耽擱不得,就讓宏立替朕處理一些政務吧!”
熹貴妃臉上一抹喜色剛過,皇上默了片刻,又繼續道,“讓宏軸也一並處理,免得宏立一個人忙不過來!”
皇上旋即又抬眸盯著熹貴妃。他眸光在熹貴妃臉上定了定,試探問道,“朕做這樣的安排,你覺著如何?”
熹貴妃臉上的喜色頓消,忙又掩飾下去恢複如初。
“臣妾不敢過問朝政!”熹貴妃忙躬身道。
“這不是朝政,這是朕問你的意思,你隻管如實說來!”皇上盯著熹貴妃的眼睛看。
“自然是好,宏立和宏軸都年輕了些,有兄弟倆幫襯著,一定能替父皇分憂!”熹貴妃道。
皇上的臉色鬆了鬆,道,“你待朕的心意,朕都知道了,等朕痊愈之後,晉你為皇貴妃!”
“謝皇上!”熹貴妃福了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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