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現在相當鬱悶,不為別的,就因為半吊子墨者向凜展現了他作為半吊子的實力——嚴密查看了那片小樹林一個時辰,兩個小時,硬是沒有找到密道入口所在地,為此還質疑了蘇寧的判斷,他認為這片小樹林內並沒有密道,而是另有別處,這就讓蘇寧相當鬱悶了,你丫的是在質疑一個看過七百集柯南的男人的推理能力嗎?
不過說到底,蘇寧還是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密道就是在那片小樹林裏麵,所以蘇寧也沒有堅持到底,而是打算再思考思考,否則,蘇寧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該做的事情都放權讓其他人去做了,蘇寧自己倒閑了下來,再說作為暗中調查李建成犯罪團夥的主要人物,蘇寧需要更多的獨處的時間。
但是很顯然,墨菲定理放在什麼時候都是非常讓人蛋疼的定理,你不想他發生的時候,他偏偏要發生,你想讓他發生的時候,他偏偏就不發生,為此蘇寧很鬱悶,所以在長孫衝和李震聯袂邀請蘇寧一同出門遊玩的時候,蘇寧嚴詞拒絕了。
“都說了我真的沒有時間,你們為什麼就不信呢?這些天忙裏忙外的都給我累壞了,我需要休息,沒時間和你們出去鬧騰,二貨,陪你家長樂去!阿震,回去找你爹爹調教去,別在我這裏晃悠!”蘇寧躺在床上,很是不耐煩的對死皮賴臉要拉著蘇寧一起出去的長孫衝和李震說道。
誰知長孫衝和李震這一回好像是鐵了心的要把蘇寧給拉出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是賴在蘇寧的房間裏麵一邊吃著蘇府糕點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誡,蘇寧真是無奈,這些家夥不單單賴著不走,還無恥的大肆享用蘇府的名貴糕點,這怎麼能忍?所以蘇寧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很是無奈的大聲說道:“好吧好吧!說!你們要去哪裏!為什麼非要我去?!我不去不行嗎?”
李震一臉的奸笑,放下了手裏麵咬了一半的酥皮糕點,笑道:“三明,這一次你還非去不可了,若不是因為你非去不可,我等何須苦口婆心勸你?”
長孫衝也是一陣奸笑:“是啊是啊,三明,此次來找你,確實是有不得不來的原因,咱們啊,打算一起結伴去一次平康坊,這可就不得不帶上你了!”
蘇寧鬱悶道:“平康坊?想去吃東西?那你們就去唄!又不是不認識,到了那裏和牛耿說一聲,不用付錢,月底分紅的時候直接從紅利裏麵扣除就是了,不用擔心客滿沒有座位,無論什麼時候裏麵都有一間雅間是留給你們的,去吧去吧,這又不用來找!”
說完蘇寧就打算繼續躺倒,誰知李震一臉奸笑的走上前推了推蘇寧說道:“三明此言差矣,若想吃東西,你府上的自然比味仙居酒樓的要好上一些,我等何須舍近求遠,舍本逐末?我等自然有我等的理由!”
長孫衝也上前一屁股坐在了蘇寧的床上:“三明,這般寒冷的床榻,如何度日?不如找些溫香軟玉的床榻,臥於其上,懷裏麵自然,嘿嘿,我等一起舒服舒服如何?”
蘇寧正想起來把這兩個貨趕走求得一份安寧,卻猛然間住手了,這個二貨方才說什麼?溫香軟玉的床榻?臥於其上?一起舒服舒服?懷裏麵?這,這個二貨想說什麼?蘇寧疑惑的坐了起來,對長孫衝說道:“二貨,你到底想說什麼?快說出來啊!”
長孫衝一臉神秘,李震把折扇收起來,笑眯眯的說道:“三明,不瞞你說,昨日我等得到了一個大消息!平康坊第一青樓醉仙坊的當家花魁娘子準備召集長安城的文人墨客舉辦一次量才詩會,凡是自認為文采斐然足以博得娘子青睞者都可以去參加,一旦得到了花魁娘子的青睞,就可以獲得與花魁娘子單獨相處的機會!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兒,聊聊詩詞,然後,聊得很投緣的話,自然,嘿嘿嘿,就可成為花魁娘子的入幕之賓!那花魁娘子可是著名的賣藝不賣身,至今為止,尚且還是處子之身,三明,那可是花魁娘子啊!”
李震一邊說一遍猥瑣的笑著,長孫衝也很配合的露出了很猥瑣的笑容,蘇寧來到大唐之後還沒有逛過青樓,但是對於古人和青樓之間的那些事兒也頗為了解,這些花魁娘子可都是名望頗高色藝雙絕的奇女子,尋常人像見上一麵簡直是天方夜譚,就算是有權有勢者也不能胡亂弄,那就是壞了規矩,當然這是表麵上,文人士子們都很推崇這些花魁娘子,很想和她們見見麵,然後討論討論人生,談談理想之類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但是實際上,這些花魁都是下場很淒慘的,她們是賤籍,是奴籍,在大唐的社會上,她們的地位連一個販夫走卒都不如,所依仗的也就是青樓的刻意造勢還有自己的相貌,靠著青春和美麗賺錢的,一旦青春遠走,韶華不再,她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文人士子們之所以追捧她們隻是因為她們長得漂亮而已,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麼了。
還以為這些文人士子當真可以把她們娶回家?嗬嗬,遊戲人生,隻是玩一玩而已,認真你就輸了,社會地位的巨大差異,就算是士子有心,也難以辦到,士這樣的地位和賤奴 這樣的地位是不允許通婚的,當然納個小妾倒無所謂了,所謂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把希望寄托在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身上,這些花魁的下半生也是可以想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