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不錯,力氣甚大,底子甚好,是個練武奇才,隻是年紀輕,沒有經驗,要是再過五六年,沙場征戰數回不死,大兄便不是此子的對手了,他的力氣太大了。”蘇定方一拳把薛仁貴擊飛出去之後小聲地對蘇寧說道,蘇寧點點頭,也小聲道:“仁貴自幼食量氣力大於常人四倍有餘,假以時日必成大唐絕世悍將,小弟遠不及之,隻是大兄此舉意欲何為?莫不是……”
蘇定方笑了笑,也不說話,隻是看著一臉不明和憤怒的薛仁貴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皺著眉頭詢問道:“蘇將軍何故對某施以拳腳?某自問並無失禮之處,還望蘇將軍蘇侯爺明言!”
蘇定方上前一步笑道:“你的武功很是不錯,無論招式還是氣力,都是一等一的,你且告訴本將軍,這是你家傳武藝嗎?練了多久?善使什麼兵器?你可別告訴本將軍你不會使用兵器。”
薛仁貴一愣,雖然不知道蘇家兩兄弟的葫蘆裏頭賣的是什麼藥,卻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某之武藝乃是家傳,祖上乃是前朝大將,自祖父起家道衰微,父親早亡之後某隻餘幾畝薄田度日,但自四歲習武開始,便從未停止,至今已有一十三載,再有二十四日便是一十四載,善使大戟,隻是逃難而來,大戟已然損壞,未曾帶在身上。”
蘇定方得到了令他滿意的答案,露出了笑容,仰天大笑三聲,喚來一名下人,說道:“去把本將的兩杆大戟拿來!”
下人遵命而去,薛仁貴大為疑惑,蘇寧卻是麵露笑容,顯然大兄已經動了心思,蘇寧也不想說破,這大概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評書裏的橋段自然不是現實的曆史,但是評書裏頭薛仁貴最大的敵人蘇定方卻在這個特殊的時空特殊的時候成為了薛仁貴命裏的貴人,得到了蘇定方的青睞,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蘇定方如今已經是大唐的高級軍官,可以參議軍機,成為決定大唐最高行軍戰略的一份子,地位絕對不可同日而語,而蘇定方在軍中的影響力也借由蘇寧的推動還有身為左武衛大將軍的老丈人秦瓊的助陣,大為擴展,隱隱成為了大唐軍中不可或缺的一員,這些日子以來蘇定方的盡職盡責與能力也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讚賞和支持。
對於薛仁貴,蘇定方可以依靠自己的權利把他強行塞到軍事大學裏麵,隻要蘇定方願以,哪怕是用上一些不好的手段走後門,蘇寧也不能拂了大兄的麵子,更何況薛仁貴本來就是一員難得的大將,隻要蘇定方看中了薛仁貴,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沒一會兒,幾個下人就抬著兩杆沉重的大戟來到了蘇定方麵前,蘇定方單手拿起了自己常常使用的大戟,又把另外一根丟給了薛仁貴,薛仁貴接過大戟,撫摸著大戟光滑的戟身,還有那寒光四射的戟頭,不由得大為喜愛,這比起自己那一杆破破爛爛在和野獸搏鬥的過程裏麵徹底損壞的大戟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可能以此大戟與某一戰?”蘇定方眯著眼睛看著薛仁貴問道,薛仁貴渾身一震,看著蘇定方不知所措,直到他看清楚了蘇定方眼睛裏頭的蔑視,武人的熱血被激發出來,當即舞了一把大戟,挺戟站立毫不畏縮地大喝:“有何不敢!”
蘇定方大笑一聲:“好膽氣!看招!”蘇定方說著就當先開始進攻,一招比一招快速,一招比一招猛烈,蘇寧看的暗自心驚,這就是在戰場上也沒有見過,自己師承李靖,氣力也不強,善使靈動的槍,對於這種需要極大氣力駕馭的大戟,蘇寧有些力不從心,也就乖乖的練習槍法,雖然看著蘇定方威風凜凜的用大戟殺人非常眼紅就是了,這也算是蘇家的家傳武藝,但是蘇寧沒有機會學。
隻是今日一看,蘇寧卻是看出了蘇家戟法的精妙之處,威力之強悍招式之霸道讓蘇寧想到了當初霸絕天下的霸王項羽,往日不曾見過的戟法卻是在如今全部用處,打的薛仁貴這個新手連連招架,隻有招架之力沒有反擊之功,數次身臨險境卻又依靠著絕佳的天賦和絕強的氣力挺了過來,蘇定方十六招戟法使出來之後已經微微有些喘息,薛仁貴除了麵色通紅之外並沒有氣息不暢的感覺,看的蘇寧一陣膽戰心驚。
這家夥,還真的是牛啊,一頓吃飽三天不餓,連著體力和氣息都獲得長足進步,蘇定方已經用了十六招,蘇寧知道蘇家戟法一共隻有十八招,和降龍十八掌略微相似,薛仁貴憑著武者的自覺和絕強的力量居然扛過了十六招,可當真是牛叉之極,不過,最後的兩招才是蘇家戟法裏頭最厲害的殺招,也是蘇定方演示過的絞斷脖子的第十七招還有蘇寧未曾見過的第十八招。
蘇定方眼睛一眯,看著麵色嚴肅之極的薛仁貴就伸出了大戟開始進攻,左一招右一招打的薛仁貴連連招架,加強的力量讓薛仁貴有些吃不消,終於開始喘氣了,也就是這個時候,蘇定方瞅準機會一擊打在薛仁貴手中大戟的戟身上,然後一個翻轉用力一挑,卻是要將這杆大戟打飛出去除掉薛仁貴武器的樣子,也就這個時候蘇寧才注意到這一招不單單可以用來絞斷脖子,還可以用來除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