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快的能把你晃暈掉,張無悔就給晃的有點兒轉不過彎兒來,一眨眼,自己當官兒了,一眨眼,自己衣錦還鄉了,一眨眼,就給父母逼婚了,一眨眼,就把婚事敲定了,一眨眼,就閃婚了,一眨眼,媳婦兒就懷上了,整個過程沒超過兩個月,在揚州緊張工作的張無悔就得到了老家傳來的媳婦兒懷孕一個月的消息,頓時就把張無悔給雷得外焦裏嫩。
不得不說,老爹老娘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至少張無悔並不反感這個秀氣的媳婦兒,長得小巧玲瓏的,身高不高,身材卻出乎意料的有料,按照爹媽說的意思那就是好生養的,特別好生養,這不,老人的智慧被確認了,自己也就打了沒幾炮,媳婦兒就懷上了,這酸爽,不敢相信。
不過話雖這樣說,自己的工作還是不能落下,臨走之前侯爺特意把自己喊到侯府裏麵語重心長地談論了好一陣子,把日後工作的細節都給敲定了,這才放自己離開,來到揚州以後,以一百名血花為骨幹組織起來了縱橫部審計司的大概框架,然後把皇帝的旨意拿出來,確定了審計司對市舶司的絕對領導和對海商收稅管理的絕對權威。
不過現在都是虛的,人家海商還沒一個回來的,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這話說得有些早了,但是先把骨架子給駕起來,也不是個麻煩事兒,主要還是等海商們成群結隊的回來以後所需要進行的收稅問題和管理問題,以及下一輪的海商出海問題。
侯爺既然如此關注這個事情,那麼足以證明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有價值的,張無悔並沒有因為暫時沒有正式業務而覺得放鬆,實際上來到揚州之後無論是明麵上的任務還是暗地裏麵的任務張無悔都沒有絲毫的懈怠,主要事情牽扯太大,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親自處理。
不過緊張的布置工作卻因為一件事情而被打斷了。
張無悔也記不得那是哪一天了,就知道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他剛剛起床,吃了早飯,在院子裏麵散步的時候,揚州刺史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作為侯爺的親信,也作為整個海上貿易的總負責人,張無悔在這裏的地位非常特殊,揚州刺史是四品官,還是正四品上的地方高官,但是在張無悔這個從五品下的官員麵前仍然是小心翼翼的,主要還是張無悔背後的靠山非常硬實,權限也相當的大,所以一般有事情都是揚州刺史親自派人來通報,地方縣衙都幹涉不了。
但是親自上門來還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自己剛剛上任的那一天,一州主宰政務繁忙,親自來自己府上肯定不是為了小事情,於是張無悔很快就和揚州刺史徐和見麵了,徐和是個四十多歲的儒雅人,看起來文質彬彬,乃至於有些文弱,不過張無悔可知道這家夥是個殺伐果斷的鐵腕官員,否則也不會被李二陛下調派到這裏來做揚州刺史。
不敢小看,不敢耽擱,雙方那個立刻展開會談,一見麵,徐和拱拱手算是見麵禮節,就急忙說道:“張員外郎,海邊上出了點事情,下麵一路上報給我,我覺得此事非同小可,需要張員外郎的裁決才行,我一個人怕是不好做主,也做不了主。”
張無悔心中一驚,問道:“何事?居然如此重要?”
徐和說道:“今日淩晨,有出海捕魚的漁民在海上發現了兩個飄在木板上的人,是大唐人,還是之前隨著三位親王府上船隊出海的兩個護衛,衣衫襤褸,身體極度虛弱,昏迷不醒,大夫說已經好些天沒吃東西沒喝水了,能挺到這兒還真是奇跡,早些時候他們醒來了,張口就是求救!”
張無悔一愣:“求救?難不成?”
徐和點點頭,麵色嚴肅的說道:“就是那樣,從揚州出發試圖橫越大洋的三位親王的船隊航行了數月之後,遇到了蘇侯爺所說的海上風暴,繼續航行無望,損失慘重,不得已退回去時所遇到的一座海上小島,中途又遇到一次海上風暴,人員傷亡不多,但是船隻損失大半,殘存的船隻也大多帶傷,無法遠行,被困在小島上動彈不得。
無奈之下他們就派了一百名護衛以小船向來路航行,想要趕回來求救,結果航行過程中又一次遇到了風暴,小船解體,一百個護衛隻剩下那兩人緊緊抓著木板才活下來,所幸他們水性不錯,距離陸地也不遠,掙紮著居然到了近海,不過也被餓暈了。
幸好被出海打魚的漁民碰上,否則非死不可,兩人醒來以後也說多虧了蘇侯給的海圖還有司南這才找準了方向,否則茫茫大海哪裏辨別得了方向?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張員外郎以為應當如何?”
張無悔還真是覺得事情非同小可,於是立刻說道:“先去看看那兩個護衛,驗證他們所言是否為真,如果是真的,那麼就要立刻上報京師給陛下,讓陛下裁決,如果船隊真的被困在小島上,那麼我們就必須要把他們救回來了,否則不得被生生困死?我們還是立刻去看看他們吧!”
徐和表示讚同,於是張無悔立刻下令備馬,做好準備,兩人一路狂奔到了海邊那兩個被救回的船員的棲身之所,通過詢問,還有被其中一人死死保存住的令牌,張無悔確認了他們所言不假,的確,他們的確是那個船隊的船員,還是護衛,還是親王府上的護衛,身份上不用質疑,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