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生生的小姑娘,站在自己麵前,大大方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一點兒都不避諱,在這樣的情況下,避諱反而算不上什麼了,李二陛下什麼也沒說,韋貴妃也什麼都沒說,李承乾把所有仆人都給趕了出去,就是李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淳兒,你長大了。”蘇寧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千言萬語都想說,但是千言萬語都說不出來,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於是乎,隻能冒出這樣一句沒有營養的話來。
淳兒笑了笑:“蘇侯說的什麼話,六年了,淳兒若是再不長大,豈不是咄咄怪事?蘇侯也長高了許多,壯實了許多,淳兒聽聞蘇侯為大唐立下偌大功勳,當真欣喜。”
蘇寧麵對落落大方的淳兒,竟然覺得自己的氣勢被壓製了,居然說不出話來,倒是淳兒緊接著從懷裏麵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布包,遞給了蘇寧:“當年的相助,淳兒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不過沒有機會向蘇侯道謝,如今有了機會,向蘇侯道謝,淳兒心願已了,蘇侯,多謝當年相助之恩。”
蘇寧結果那小小布包,倒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現在打開顯然不適合,淳兒見蘇寧接過布包之後,轉身向李二陛下行禮:“父親,女兒失禮了,還請父親不要怪罪。”
李二陛下擺擺手:“孟薑何錯之有?你無錯,錯的不是你。”說完狠狠的瞪了一下蘇寧,淳兒卻是沒有多做停留:“多謝父親不罪之恩,女兒告退,母親,女兒告退。”說完,淳兒就消失在了蘇寧的眼前,讓蘇寧一陣失神,心中也有點淡淡的遺憾,隨即把目光轉移到了手中的布包上。
李二陛下冷哼一聲:“還不打開看看是什麼東西?”
蘇寧心中鬱悶,老家夥明明是擔心這裏麵有些不太好的東西,擔心自己女兒的魂兒都給蘇寧勾走了,韋貴妃卻也的確很好奇,一直以來都知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麼東西,一直都被女兒很寶貝的包裹在布包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誰也不知道,就連李承乾都不知道。
蘇寧鬱悶的打開了布包,看到了裏麵的東西,一愣,種種回憶襲上心頭,不由得歎息了一聲,李二陛下卻很是疑惑,把那物件拿起來看了看,怎麼也看不出個端倪:“蘇寧,這是什麼?你知道嗎?”
韋貴妃和李承乾也罷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蘇寧,蘇寧解釋道:“當初臣初遇公主之時,公主腿部受傷,有創口,當時天氣炎熱,臣唯恐公主腿傷產生炎症,就將此傷貼貼在了公主傷口上,也是希望公主不要受到太嚴重的傷害,不過看起來,公主應該沒有受傷才是。”
短短一句話卻叫李二陛下大為震驚:“這小小一塊布就能醫好炎症?這,這中間是什麼東西?你,你既然有此物為何不告訴我?你可知大唐每年有多少人死於炎症?這是何其難以治愈啊!”
韋貴妃和李承乾也吃了一驚,顯然他們不知道蘇寧還有這本事,李承乾也就知道蘇寧會醫術,僅此而已。
蘇寧為此有些無奈,現代社會一塊創可貼就能解決的事情,在大唐還是不治之症,尤其是夏天,一個不好傷口發炎化膿了,基本上就沒救了,也不知道多少人死於一道小小的創口,被小刀劃一下都可能致命,當初也正是因為此,蘇寧才把創可貼給淳兒貼上了,看來情況不錯,淳兒遵照自己的囑咐,沒有生病。
“此物喚作傷貼,其實臣也不知道他它是如何製作的,這是師父臨終前留給臣的,一共七片,說可以應對炎症,尤其是炎熱時期,將傷口用清水清洗之後,貼上就可以,沒有性命之憂,第一片給了淳兒公主,第二片給了程處默,第三片給了兄長,第四片給了李靖師尊,第五片臣自己用了,第六片給了薛禮,第七片被孫先生拿去研究了,也不知道研究出了什麼東西。”
蘇寧也不能說這東西是什麼東西,隻能這樣說,倒也正是希望孫思邈可以研究出來些什麼,這裏麵肯定有對付炎症的秘方,當時還沒有過期,現在肯定是過期了,但是孫思邈那兒一直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有沒有突破。
李二陛下皺了皺眉頭,歎息了一下:“你也真是的,身懷重寶卻不自知,這要是可以知道是如何製作的,大唐可以救下多少人命啊,現在就看長安總院的了,但願孫先生可以研究出些什麼東西了,不過此物如此珍貴,你倒也真舍得拿出來給別人用。”
蘇寧笑了笑道:“再怎麼珍貴也是用來救人的,要是不能救人不就沒有價值了嗎?再者說了,臣如何可以見死不救?一道小小的創口就能要了我大唐柱國大將的命,這種事情要是做了可就真是太沒有良心了,而且也不劃算。”
李二陛下也笑了出來,看向蘇寧的眼神和善了許多,韋貴妃也對蘇寧更加滿意了,不過,這也沒什麼用了……李承乾看著今天的事情已經基本上解決了,就帶著蘇寧撤退了,李二陛下一揮手,去吧去吧,今兒個,就在這裏休息休息吧!正好還沒吃午飯。
要是被長孫皇後知道了,估計蘇寧逃不了一頓胖揍。
“我說,三明,你今兒個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是吧?”李承乾頗有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