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透進了這片小樹林,和諧的鳥鳴之聲將伊洛思輕輕喚醒。
伊洛思轉過頭來看了看身邊。
葉卡捷琳娜和珍妮正睡得香甜,珍妮這個家夥緊緊地摟住葉卡捷琳娜,那模樣很容易令人產生不正當的遐想。
從馬車中出來,伊洛思向高坡之上走去。
站在頂端,大口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仿佛渾身上下都因為這股清新的空氣而充滿了活力。
露宿在山嶺之間的滋味確實不太好受,這段時日葉卡捷琳娜很是辛苦。
此刻時值深秋,而這裏又是深紅公國的北部,一大清早起來就看到樹木全都掛起了白霜,眼看離冬季不遠了。
這種生活遠遠不如在夏爾之中的時光,雖然整日隻是修煉和帶兵,但是現在卻多了一份自由自在的感覺。
說實話,伊洛思自己都不知道,他更喜歡哪種生活。
小時候在風暴要塞從軍的時候,他最傾慕那些走南闖北的旅行家,聽著來往商隊的人們說著南方的趣事,他總是很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像他們那樣走遍這個世界。
自從覺醒血脈和真名的那一刻開始之後,這個願望倒是徹底實現了,他幾乎沒有安定下來的時候,始終過著奔波和逃亡的生活,也幾乎已經兜遍了大半個世界。
在沒有經曆這麼多事件之前,自己始終認為那正是他所希望的生活方式。
一路奔波開闊眼界、增長見識,還能夠結交新朋友,這正是他自己當年所向往的旅行家的生活。
但是自從覺醒後,又繼而卷入各種危機和事件中,突然間伊洛思發現,原來自己是那樣厭倦緊張而又漫無目的的逃亡生活。
那種雖然沒有自由但是極為舒適的生活,對於他這個沒有追求太大誌向,又沒有什麼人生目標的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但是自己還背負著父母的血海深仇,肩上擔任著守護夏爾的責任,還有葉卡捷琳娜和菲奧娜這兩個女人的情愫。
他,從來不是為自己而活。
前路漫漫,不知道還有多少艱辛在等待著自己,隻要一想到這些,伊洛思便感到重任在肩,無法隨心所欲。
“喂,大早上的你站那麼高幹什麼。”底下傳來那個葉卡捷琳娜的聲音。
還未等伊洛思回答,遠處的尤裏烏斯正手提著幾隻野兔緩緩走了過來,在他身後數個士兵也緊緊的跟隨著,他們的馬背上也馱著一串。
不知道什麼緣由,尤裏烏斯突發奇想想去打獵,天還未亮就帶著手下鑽入林中,這不,收獲頗豐。
“沒什麼,在盤算些事情。”走下高坡的伊洛思對葉卡捷琳娜說道,“看來我們的早餐可以改善一下了。”
“閣下,這是我為您們狩獵的野兔,知道您們一路上幹糧都吃夠了,給你們改善下口味。”尤裏烏斯湊過來一臉諂媚的說道。
尤裏烏斯的手下用樹枝將野兔串了起來,湊在火焰上烤著。
不一會,一陣濃鬱的香氣撲鼻而至,看來尤裏烏斯手下的手藝相當不錯,隻聞著香氣便令人垂涎欲滴。
“到達蒂芙尼後您們什麼打算,直接去波塞冬海港嗎?”尤裏烏斯問道。
“是的,我們需要盡快北上,回到北方。”
“那麼我們得需要抓緊了,波塞冬海港距離蒂芙尼還有著一段的距離,眼看就要到冬季了,到那時,海港就會被冰封,想出港是不可能了。”
“知道,那我們就抓緊趕路吧。”
“謹遵您願,閣下。”尤裏烏斯說道。
秋季的深紅公國仿佛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厚毛毯一般,一切都被枯黃的落葉所覆蓋,一眼望去全都是金黃一片,好一片秋季風光。
在這一片金黃色之中,唯有的那點顏色顯得格外燦爛奪目,仿佛是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一塊黃金之上一般。
這顆璀璨的明珠便是蒂芙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