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會這樣?”
“我並非是你的意識主導,既然你選擇了走魔鬼的道路,我身為你善念的一部分自然無法在這個世界之中存在,我終究還是要消亡的。”
“那,那是什麼時候?”伊洛思有些焦急的問道,他的內心對於這個另一個我充滿了無以倫比的親切感:
“你不會現在就走吧,如果你一走這個意識世界我可就隻有一個人了!”
另一個伊洛思輕笑著說道:“不論在那個世界上,誰又不是獨自行走的呢?你我道別之時,其實就在今日。”
“不會把!這怎麼可能!”如此匆忙的道別讓伊洛思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兩人仿佛相識了數萬年一般。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有聚有散,也是人之常情。”另一個伊洛思拍了拍伊洛思的肩膀說道:
“不過我有些話語倒想囑咐與你,以後再萬萬不要再吞食那魔核了,強者一途並無捷徑,吞噬的越多,你也越向著魔鬼的地獄陷進越深,再也無法重新拾起人類的身份。”
這麼說著,另一個伊洛思就輕輕的一推,伊洛思便瞬間騰空而起,就這麼倒著飛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在兩人的前方,如宣紙一般潔白的大地突然被染成了紅色,仿若被鮮血浸染過一般,那紅色化作了火焰,騰的在黑與白的世界之中燃燒了起來。
一會兒,一名深淵炎魔從火焰之中跳了出來。
隨著深淵炎魔的出現,整個世界突然之間大變了樣子。
在伊洛思這一方,世界仍然是以水墨黑白為主的山水畫;而在深淵炎魔那邊,世界則突然變得多姿多彩了起來:
由鮮血一般的紅色做組成的火焰,大地被大火燒的漆黑一片,火苗上跳動著青色,天空則緩緩的變成了深紫色,由水墨勾勒出的鬆樹瞬間被大火燒焦,化成了深藍色的猙獰枯枝。
魔核之中的深淵炎魔找到了這裏,他正在用他的力量將這片世界變成屬於炎魔的世界。
他也想將眼睛的兩人殺死,隻要他得手,那麼作為魔鬼的伊洛思就將會死去,而深淵炎魔拉卡拉則會借助伊洛思的身體重生。
但與深淵炎魔戰鬥的卻並非伊洛思,而是另一個伊洛思。
另一個伊洛思與深淵炎魔對峙著,此時的場景在伊洛思的眼中仿佛是精通畫技的高明的畫家的精美作品。
畫麵的一半是淡素的水墨山水畫,黑與白是它所有的顏色,那是僅僅依靠一支畫筆所勾勒出的美妙世界,而另一側則是色彩鮮豔的油畫,各種色彩噴湧而出,爭相鬥豔。
不論是另一個,還是深淵炎魔,都沒有過多的言語,短暫的對峙之後兩人就打了起來。
伊洛思遠遠的看著,他看著另一個手持長劍,凶猛果決,每劍斬下都能從深淵炎魔身上帶起一溜鮮豔的紅色。
時而為槍,長槍直刺則如同蛟龍出海,槍花一抖又像是雨打芭蕉,在炎魔的身上開了一個有一個的坑洞,將深淵炎魔逼得是哇哇亂叫。
強大的深淵炎魔在另一個伊洛思的麵前如同幼兒一般,不一會兒就被他尤打的渾身是傷,四處飆血,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伊洛思自問,自己無法做到這麼完美,這麼毫無破綻的戰鬥。
沒戰一會兒,深淵炎魔就不堪受辱,一把抱住另一個伊洛思自爆了。
金色的強光與四散的火焰過後,世界中其他的眼色緩緩的消退了。
伊洛思卻驚叫著的從山上狂奔而下,當他衝到另一個本我身邊的時候,這世界已經恢複了黑白色。
還是那一副山水畫,另一個本我如同標槍一般的站立在那裏,仍然是那一身鎧甲,鎧甲上一絲灰塵沒見到,剛剛的爆炸似乎對他沒有一絲影響。
另一個伊洛思一臉的平靜,恍如剛剛的戰鬥隻不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看到我剛才戰鬥的樣子了嗎?”他問道。
“恩!”伊洛思有些難受著點著頭說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記住吧,記住我戰鬥的樣子。”另一個伊洛思說著:“剩下的你自己領悟吧,這些戰鬥的技巧和本能都是你自己的東西,還需要你自己來挖掘。”
一陣風,帶著落葉吹過。,另一個伊洛思的身軀吹成無數墨點,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