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山堡壘就矗立在那裏,堡壘分為成兩層結構,遠處看起來頗有威懾力。
“希望這個堡壘歡迎我們這些客人。”
古德溫騎在自己的馬匹上,夜晚的戰鬥和連夜地趕路讓他也覺得疲憊。
“我們不管裏麵有沒有主人,我們隻護送你們到這裏,剩下的,我們不管了!”
血斧傭兵團副團長維爾特黑著眼圈,拋下了眾人,帶著血斧傭兵團剩下的十幾個人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昨天晚上的談判不出意外地崩盤了,血斧傭兵團的開價太高,高到商人無法接受,他們要求得到此次三倍的報酬和戰死傭兵的撫恤金。
商隊的奧利弗和護衛們私下商量了之後,告訴了他們一個答案:
一個子兒都沒有!
血斧傭兵團由於是被女法師雇傭,所以並不由商隊進行理賠。
不過古德溫和薇薇安並不在意這點錢,兩人其實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這檔子事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弄出來的。
這些獸人完全是有備而來,這根本就不像打劫過路商隊,這更像是有預謀的襲擊。
出於騎士的責任心和使命感,古德溫認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幫助奧利弗做完這一趟生意,即使他什麼都不做也不會受到指責,可是有些底線他需要自發地遵守。
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
“你們先在外麵等候,我先進去看看。”
大白天,這個位於高山上的堡壘出現詭異的安靜,商隊眾人多次朝裏麵喊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堡壘的朝內倒塌,石製的堡壘牆壁有不少地方因為缺乏保養已經坍塌了,所以從外麵看上去並不能保證安全。
由此古德溫也得出堡壘外部不會有夏爾公國的士兵長期駐紮於此的結論,森林裏麵怎麼都說不上安全,如果有士兵長期駐紮於此,那麼他們至少也會把外部的圍牆稍微修繕一下。
至於這是不是陷阱,古德溫覺得不好說,一切要進去了才知道。
“我進去看看,薇薇安你就在外麵等待吧。”
古德溫囑咐了外麵的眾人,和朝著高山堡壘處走去,而剩下的眾人則是原地紮營休息,等待著消息。
薇薇安在商隊的一個侍女的幫扶下勉強下馬找了一個地方坐著,這個侍女絕對是幸運之神的寵兒。
那麼多身強力壯的傭兵都戰死了,而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侍女竟然躲過一劫,並且毫發無傷,真是讓其他幸存的人感到羨慕。
女法師身體不舒服,臉色蒼白地靠在塊石頭上,不過還保留著清醒的意識。
今天的天氣很陰,早上的空氣微微有些水汽,吹在身上似乎滲入骨髓裏,這個幸存下來的侍女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頸。
她的衣著並不厚實,身上隻穿著簡單的長袍和皮甲,還有棕色的緊身皮褲和長靴,隻是她的眼珠之中充滿著堅毅,寒冷並不能讓她退縮。
“艾米莉亞?”
女法師靠在一邊,毫無征兆地朝著侍女說話。
侍女心裏一跳,不動聲色地縮了縮:
“薇薇安女士,有什麼吩咐麼?請說?”
“沒什麼吩咐,我隻是覺得你這個名字有點特別,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女法師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身體的不適上轉移開,她心想接下來的旅途她再也不要再騎馬或者坐馬車了,一路的顛簸她真的受夠了。
“我?我以前是個商人的女兒,後來在一次行商路中,該死的強盜襲擊了我們的商隊,我的父親和叔叔都死在那一場戰鬥中,僅僅留下我獨自一人,我知道就算變賣所有家產都抵不上這次損失,於是連夜逃了出來,當了侍女。”
艾米莉亞低頭說了一個司空見慣的故事,女法師也沒想什麼。
事實上一個尊貴的法師根本不會在意一個侍女的來曆,盡管薇薇安也曾是一名傭兵。
她之所以和侍女艾米莉亞閑聊無非就是想轉移下注意力,減輕身體的痛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