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才清搖了搖頭,“就是因為沒有明確的目標,所以才過來跟你谘詢。在咱們國內,你對國際礦業市場,可以說是有著高瞻遠矚的視野,沒人能跟你相比。你要是能給我們提供一些建議,那就最好不過了。”
李唐了然。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哪怕他不主動給呂才清提供建議,按照正常的曆史進程,華鋁集團也會有所行動。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你手裏有錢,並不缺少出謀劃策的軍師。
“現在鐵礦市場行情非常好,沒有較為出名的鐵礦企業陷入財務危機。這個時候想要收購一家鐵礦企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說得對。”呂才清也是打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想法,找李唐碰碰運氣。
哪怕李唐給不出很好地建議,他也不會太過於氣餒和失望。
“是上級領導的意思?”李唐詢問道。
呂才清微微點頭,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華鋁集團對外是一家企業,還是按照市場準則來開展業務。
對國外的大規模並購,有來自上級領導的統籌規劃,倒也是挺正常的,畢竟是企業前麵,還加了個國的前綴。
這種話題,大家也都是心領神會。
“目前也是在尋覓機會,但想要收購一家有一定規模的鐵礦企業,隻能碰運氣。像伽鋁集團這種世界行業前三的企業,陷入財務危機,淪為並購獵物的機會,確實不多見。立拓不計代價,也要並購伽鋁集團,就是因為珍惜機會。”
呂才清看李唐沒有明確的建議,也沒有繼續追問,岔開了話題:“國內的多個港口,到港的鐵礦石,現貨價格已經超過了一百鎂元每噸。而且現在各家鋼鐵企業還在哄搶鐵礦石現貨,接下來鐵礦石的現貨價,肯定還會繼續攀升。”
“鋼鐵行業今年需求量這麼大嗎?”
“需求量增長迅猛,拉動了價格。另一方麵,過去幾年鐵礦石每年都在上漲,各家鋼鐵廠為了應對這種情況,都建了倉庫。大家一看現貨價又被哄搶,全都一窩蜂囤貨。這樣的做法,更加助漲了鐵礦石的價格。”
呂才清無奈的歎了口氣:“鋼鐵協會出台了很多方式方法,努力的抑製鐵礦石的哄搶和炒作現象。但沒辦法,國內兩千家鋼鐵廠,亂哄哄的,各自為戰,真的很難管理。”
“嗯。”李唐理解。
“因為鐵礦石價格的連年上漲,每年都要多支付數百億鎂元的外彙!上麵的領導也是發愁啊,天天開會,還是沒有太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從根本上來說,隻有自己掌握了鐵礦石生產的源頭,才能根治鐵礦石的價格無節製的往上漲。”
呂才清簡單解釋了一下其中的緣由,“從今年鐵礦石現貨的價格來看,明年的鐵礦石長協價,必然又要迎來一波大漲!”
李唐深以為然,沉吟道:“要想一勞永逸的解決每年鐵礦石價格快速上漲,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掌握鐵礦石的定價權。可我們都知道,定價權在三大鐵礦石巨頭手裏,拽的緊緊的。無論我們做什麼,談判的時候拿出什麼籌碼,他們都不會對定價權有絲毫的讓步。”
“是啊。”
“要真相解決鐵礦石進口的麻煩,唯一方法就是收購三大鐵礦是巨頭中的一家!”李唐話音雖然不高,但總是格外的能夠說到人的心裏。
誰不知道三大鐵礦石巨頭對全球鐵礦領域的絕對領導地位。
可是想要把他們扳倒,哪有那麼容易。
“三家企業都是千億鎂元以上的市值,以我們的財力,很難完成這樣的收購。”
呂才清何嚐不想大幹一場,奈何實力不允許。
現在三大鐵礦石巨頭,正是其實最盛的時候。
在全球礦業領域,比和比拓、鹹水海穀、立拓三家企業,綜合實力、財力穩居前列。
以現在的情況,隻有他們收購別人的份,哪有其他企業能夠有實力對他們發起收購。
那龐然大物的軀體,稍微挪動一下,那就是地龍翻身,一般企業承受不住。
“能不能完成這樣的收購,還不是要看咱們的決心夠不夠強烈。”
李唐這話,顯然是有所暗示。
呂才清聽出來了。
如果單純是華鋁集團,確實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可能,對三大鐵礦石巨頭發起進攻。
但若是背後有強大的靠山,未必不能有更大的暢想。
“難啊。”他每次了解三大鐵礦石巨頭的相關訊息,就像是仰望著三座大山,心底莫名的有種壓迫感,同時又有種翻閱大山的強烈渴望和衝動。
“呂總恐怕已經有計劃了吧?”李唐笑道。
“沒有。”呂才清認真的搖頭,“真沒有,我不可能對你隱瞞。”
“邊走邊看吧,也許機會很快就出現了。”李唐嗬嗬直笑。
“要說三大鐵礦石巨頭,最有可能收購的,就是立拓。畢竟這家企業,相比另外兩家,市值稍微低一些。而且這家企業的業務,非常純粹,主要集中在鐵、鋁、銅,而這三大業務,也正是我們急需的。如果真能收購立拓,對我們整個工業體係,必然是一次非常完美的互補!”
呂才清雖說否認了自己這邊有明確的計劃,不過還是透露了一點個人的想法,“我們正在調查立拓的情況。”
“立拓要知道你有這種想法,估計能嚇一跳。”
“他們恐怕是要嘲笑咱們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