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破境丹坊在這天劫峰布置了陣法,讓前來此地觀禮的修士感受到了那被放大的天劫所散發出來的威勢。
這無論是給渡劫者還是觀禮者都帶來了莫大的恐怖。
這樣一來,這些觀禮的修士在渡劫的時候,就不敢貿然依靠自身的力量去硬抗天劫。
他們在渡劫之時,往往會選擇讓破境丹坊的修士幫他們抵擋天劫。
這對於他們能破境丹坊來說,就是一筆不菲的生意。
可這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不僅僅是那些曾經尋求他們渡劫的修士會找他們破境丹坊的麻煩,就是其他的修士也會對他們破境丹坊口誅筆伐。
一旦名聲崩塌,他們破境丹坊想要在這陽丹城立足,那幾乎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的對手會打擊他們,其他的修士也會打擊他們,他們破境丹坊方麵,最終隻能淪落到土崩瓦解的結局。
所以斬殺方青揚,亦或是將他給控製起來,便成為了重中之重。
無論是什麼情況,他們破境丹坊所做的事情,絕對不能輕易泄露出去!
“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一刻,吞雷準帝立即向方青揚傳訊。
他現在必須要弄明白方青揚的目的,然後找到解決辦法。
既然打不過,那就弄明白方青揚的訴求!
方青揚聽到吞雷準帝這話,他也是倍感無語。
“你們的內心還真是陰暗,就因為我一身修為在一階準帝,所以我前來你們這裏觀看修士渡劫,便成為了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了?”
他輕輕搖頭,傳音回應道:“我想看看,你們幹涉天劫,渡劫者引來的天劫,是否會將你們也判定為渡劫者。”
這一刻,方青揚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吞雷準帝聽到方青揚這話,他是徹底傻眼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幫人渡劫,這幾乎已經是一種常識了。
修士的修為提升到了一定程度,在突破境界的時候,便會迎來天劫。
天劫威勢強悍,根本就不是渡劫者能夠輕易渡過去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尋求他人渡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這種事情落在方青揚的眼中,竟然顯得格外的荒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劫為何要將幫助渡劫的修士也當做渡劫者?”
“你果然不是我們中州的修士!”
吞雷準帝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方青揚根本就不是他們中州的修士了。
甚至,他都不可能是他們這神武世界的修士!
這一定是從其他世界來到他們神武世界的生靈,若不然,他不可能說出如此搞笑的言語!
方青揚道:“這和我是不是這中州的修士無關。”
“我隻想知道,天劫為何不將幹擾天劫的存在當做是渡劫者!”
方青揚不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什麼時代,同樣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赤鑾大世界的時候,屬於什麼時代。
時間不同,或許天地之間的規則也就不同。
起碼在他所在的時代,隻要修士敢幹擾那些渡劫者,那就會被天劫也當做是渡劫者,從而降臨下來更為恐怖的天劫,覆滅幹擾天劫之輩。
“這我就不知道了。”
吞雷準帝對方青揚說道:“如果你僅僅隻是想要弄明白這個問題的話,我這邊也無法給你答案。”
方青揚聞言,他說道:“罷了,既然如此,那就此別過!”
他不想在這個時代掀起風浪。
他怕曆史的修正之力會將他給直接抹殺。
既然已經回到了過去的曆史長河之中,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有可能導致這方世界出現不可預知的變故。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所能做的,隻有盡可能的不去幹涉曆史,安安靜靜的當一個旁觀者,直到尋到那九轉金身訣為止。
見方青揚要離開,吞雷準帝張了張嘴,有心想要將他給阻攔下來,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般念頭。
他死死盯著方青揚,最終輕歎了一聲,說道:“敢問閣下名號?”
“無名之輩。”
方青揚的回應,讓吞雷準帝無話可說。
如果說強悍如方青揚這般存在都是無名之輩的話,那他又是什麼?
見到方青揚離開,吞雷準帝也沒有去追。
而陳軒則是迅速跟在了方青揚的身邊,無論方青揚和他結交的目的是什麼,他現在都不願意離開了。
方青揚在此地得罪了破境丹坊的準帝境強者,他不過是區區羽化境的修為,一旦破境丹坊方麵秋後算賬,那他可就麻煩了。
“大人,等等我!”
他連忙追上了方青揚,說道:“大人,您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