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清歌一副似羨慕似憤慨似仇視的古怪神色,花錦容笑了笑:
“林大人,在下雖是衙門的掛名師爺,但確實隻是掛個名而已,從未領過衙門一文錢的月俸。”
“既然你是衙門的師爺,就應該按時到衙門報到,上工。
至於月俸,就從你這些年無故曠工的罰款中逐月扣除吧。”
花錦容聽了,直接被氣笑了,“我說林大人,在下還是頭一回聽聞有人不上工還得倒找給東家工錢的呢?”
可林清歌卻板著臉,義正言辭的沉聲道:
“花錦容,你身為衙門的公職人員,自是不同於這醫館中的大夫小二。
你可知因為你少上工一天,衙門就有可能因為缺你這一個人手,很多工作無法順利進行,繼而延遲了將凶犯緝拿歸案的時間,以至於有更多的百姓受到迫害。
如此循環往複,所造成的難以估量的損失,遠不是可以用‘金錢’二字可以來衡量的。
本官沒有降罪於你,已是對你從輕發落,你若是繼續這般冥頑不靈,就休怪本官按章辦事了!”
林清歌一通嘴炮輸出完,花錦容臉上不見任何畏色,隻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兒的弧度:
“按林大人您的這種說法,在下豈不是得給衙門打上三年五載的免費工?”
“你這麼理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林清歌聳了聳肩,隨即話鋒一轉道:
“不過在此之前,本官有一事要詢問於你。
你可記得幾日前,徐員外府上的千金徐夕瑤來你醫館看病?”
“徐員外的千金?”
花錦容用折扇拄著下巴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是你接診的?”
“開什麼玩笑?
這醫館雖是在下的,但並不代表在下會看病、能看病,肯親自為別人看病。
更何況,憑在下這等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出眾樣貌和舉世無雙的非凡氣度,若是坐堂看診,豈不是全昌州城的女子都得被吸引過來?
到時萬一發生什麼流血事件,就是在下的罪過了。”
……
覺得對方已經是自戀癌晚期的林清歌朝天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明明天天有大夫在眼前晃悠,怎麼就不抽空給自己看看腦子呢?
算了,萬一哪日出門被人胖揍一頓,反倒給揍正常了呢?
但以這廝的自戀程度,一頓肯定不行,最起碼二十頓打底,才勉強有點兒希望。”
林清歌嘀咕完,繼續之前的話題:
“既然這徐員外的千金不是你看的,那把為其看診的大夫找過來,本官有事詢問於他。”
莫名其妙被安排了二十頓揍的花錦容眼角狠狠地抽了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灰溜溜地出門叫人去了。
片刻後,一年邁的老者被花錦容帶了進來。
“林大人,這位是當日為徐員外千金看診的許老。”
“老朽見過大人!”
“許老免禮。”
林清歌讓年事已高的老大夫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這才開口問道:
“許老,本官有一事要問你。
當日你為徐員外千金看診,看的究竟是什麼病?”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