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
徐守信有一瞬的錯愣,隨即仰著下巴問了這麼一句。
記得自家大人囑咐的嚴霆浩板著臉,沉聲道:
“想必你就是徐大少爺了,我是徐員外花大價錢雇來保護徐大少爺你的護衛。”
“嘖,那可惡的老頭子,果真派了人過來!”
說罷,徐守信就‘砰’的一聲關上門。
被關在門外的嚴霆浩摸了摸鼻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沒有離開,而是真的像護衛一般守在了門口。
沒多久,房門再次被推開,徐守信臭著一張臉從裏麵走了出來。
“去給蝶衣姑娘捎個話,說爺今晚比較忙,沒辦法與她想見。
不過讓蝶衣姑娘放心,等爺忙完這陣子就會去見她!”
“好的大公子。”
侍從應完聲,就一溜煙兒的下樓去傳話。
待徐守信一行人前腳剛離開瓊花樓,林清歌和花錦容二人也隨後跟了出來。
“這不是回徐府,而是通往城外的路啊?”
馬車裏。
花錦容掀起窗簾一角,向外觀望著。
聽到他的話,林清歌反倒樂了,“呦嗬,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呀!”
“林大人,您該不會又想到了什麼整人的法子吧?”
雖然花錦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用‘又’這個字,但心中卻對那徐大公子多了一分同情。
“正好義莊也在這個方向,你讓馬車夫停一下,本官去找慕容仵作借點兒東西。”
林清歌說完,花錦容的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的別扭之色。
緊接著,他用扇子敲了敲腦門,“林大人,在下突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恐怕不能繼續陪大人您辦案了!”
“三更半夜的重要事情?”
林清歌挑了挑眉,唇角隨即揚起一抹揶揄的弧度,“難不成,是去陪你的哪位紅顏知己?”
“當然不是了!
在下要做的是正經事,是一件關乎醫館生死存亡的大事!”
“這個,醫館的生死存亡確實是件大事。”
林清歌故意將尾音拖長,隨即話鋒一轉:
“但是——
在辦案途中擅離職守也絕不是一件小事!
花師爺,你說對不對啊?”
林清歌說罷,拇指和食指在花錦容的麵前來回搓了搓,後者當即會意道:
“林大人您說的對,夜間辦案本就辛勞,在下這裏有五十兩銀票,稍後林大人您和嚴捕快買些補品,好好補補身子。
另外,在下的這輛馬車就先暫借給林大人您了。
畢竟林大人您整日奔波在外,有輛馬車,能節省不少的時間和力氣。
這樣一來,林大人您就有更多的精力專心破案了!”
“嗯,花師爺有心了。”
林清歌直接照單全收,待將那銀票收入懷中後,立馬換上一副體恤下屬的和藹表情:
“當然,本官並非那不通情理之人。
既然醫館有事,花師爺你身為掌櫃,肯定是要回去主持大局的。
明早正常來衙門報到就行。”
“一定一定。”
眼瞅著馬車就要行駛到義莊,花錦容重重點了點頭,便火急火燎地跳下車。.伍2⓪.С○м҈
見花錦容那副好似身後有惡犬在追的著急模樣,林清歌不禁有些奇怪。
從這裏用兩條腿走回城中,就算沒有天亮,但黃花菜都涼了,再重要的事多半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