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尋思什麼呢?爹爹至於那麼沒用,讓你一個剛斷奶的小娃娃出來討生活嗎?”
林清歌訓斥完,扭頭看向另一邊的冷凝月,討好的笑了笑:
“那個……夫人,銀子帶了嗎?”
似是沒想到林清歌會整這麼一出,冷凝月那露在外麵的一雙美眸不禁染上絲絲笑意,笑吟吟的回了兩個字:
“帶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林清歌點了兩道酒樓的招牌菜,又點了一份牛肉蛋花羹和林子墨嚷嚷著要吃的拔絲三寶,當做三人的午膳。
不知是這聚寶樓的菜碼就那麼大,還是縣令的光環加持,每一盤端上來的菜都堆得滿滿當當的,甚至額外點的三碗米飯都是用大海碗盛的。
那喜人的份量讓林清歌有種穿越回東北老家的不真切感。
毫無意外地,仨人,準確說是兩個女人一個小娃娃,連三分之一都沒吃了就飽了。
秉承不浪費的原則,林清歌叫來小二將剩下的菜肴打包,準備帶回去給小黑和淩寒幾人當加餐。
等等。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忘了啥的林清歌接過冷凝月遞來的錢袋起身去結賬。
聽聞新任縣令攜妻兒到聚寶齋用膳的掌櫃特意候在櫃台,見到林清歌,一邊施禮一邊詢問道:
“林大人,不知這飯菜是否合您的口味?”
“不錯,總共多少錢?”
聽聞林清歌要付賬,掌櫃當即把腦袋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
“區區一點上不得台麵的吃食,小的怎麼好意思收林大人您的錢?”
“不不不,一碼歸一碼,本官吃了飯,理應付錢。”
林清歌說罷,將一小錠銀子放在了櫃台上。
白嫖固然不錯,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她可不想因為一頓飯而搭上什麼莫名其妙的人情。
下一刻,林清歌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起來。
她四下環視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二樓最右邊那間窗戶緊閉的包廂上。
奇怪。
剛剛明明感覺有一道窺探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但當她看回去的時候,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難不成,是她多心了?
晃了晃腦袋,林清歌朝從樓上走下來的冷凝月和林子墨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在這裏。
待林清歌一家三口走出酒樓,二樓最右邊那間包廂的窗戶被人從裏用扇柄推開一道小縫。
“籲——
嚇我一大跳!
爺你瞧見沒?那就是新任的昌州縣令。
滿肚子壞水兒卻透著幾分正氣,剛一上任就想動徐員外一家,簡直是勇氣可嘉啊!
誒不是!
爺,我在跟您說話呢?
您看什麼看的如此入神啊?”
說話之人順著身後之人的方向通過窗縫往下麵瞧去,隻看到了一抹水藍色的裙角。
半天沒有得到回答,那人也不惱,自顧自的念叨著:
“爺,您說您放著好端端的舒服日子不過,跑到這窮鄉僻壤的昌州縣作甚?
您知不知道明裏暗裏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您,若是被有心人發現您偷跑出來,那麼大一爛攤子我可不收拾!”